在迟炀震惊目光中,凌琅讲凌荣江是如何为公司利益对未成年凌瑾逼婚,又是如何扼杀凌瑾梦想,把她关在家里,试图让她妥协。
讲三年前今天,江市降下那场罕见地雷,bao雨。
讲凌瑾出逃计划,以及她有多寄希望于他这个弟弟,希望他帮帮自己。
还讲自己是怎样热血上头,帮助凌瑾逃走。而关于这部分,他进行尤为重点地描述,清晰到和保镖搏斗时每个动作,每句话,甚至每寸疼痛。
还有他胸口那道伤疤,也是在那个雨夜留下。
凌琅慢慢垂下腿,双手撑在床边,几乎是个字个字地往外说。
整个讲述过程,声音都冷得像冰,仿佛是个无情法官,在对故事里罪魁祸首进行着某种漫长审判。
迟炀怔怔地站在那里,有点难以置信。
时至今日,他终于明白,那个困住凌琅让他不断撕咬,直到把自己变成困兽牢笼究竟是什。
凌琅说完,依旧低着头,没去看迟炀反应,仿佛只是自顾自地、异常冷静地说。
可他用力到泛白指关节却出卖他。
良久,迟炀突然半蹲下来,强势将自己腰挤进凌琅双腿间,然后用双臂环住他腰,仰头道:“所以你开始害怕被人期待,害怕给别人带来困扰,所以你将自己无限地放入尘埃,让所有人都对你失去最基本希望。你觉得只有当他们全都远离你时候,才能真正避免悲剧重演。”
迟炀很少这样毫不留情地说话,如同把锋利手术刀。
他明明只告诉迟炀点信息,迟炀却三两下就把他整个人都剖开。那些阴暗想法就这样,bao露在光下,被生生炙烤。
伪装出来冷静终于崩塌,他再也止不住身体颤抖,想要逃开时候才发现,自己早已经被迟炀牢牢锁住。
然后,他耳边再度响起迟炀声音: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,那些你觉得自己错,其实都不是你错?”
他浑身震。
这是第次,有人告诉他,在凌瑾事情上,他没有错。
他实在有些难以消化,低头看迟炀许久,才哑声道:“你是在替她原谅吗?”
“不是在替她原谅你。”迟炀斩钉截铁,“而是她本就不会怪你。”
凌琅眼中突然倒映出窗外点路灯光,但很快又在睫毛垂落瞬间熄灭,他面无表情道:“怎可能……”
迟炀:“你应该比更解凌瑾,她直都是将自由放在首位人,不然你也不会答应帮她出逃,不是吗?”
自从凌瑾去世之后,凌琅每次想起她,都会伴随着那场永不停歇雷雨。她如同个符号,已经定格在那个时刻。他好像真有点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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