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进府。
他怕他进去后,萧夫人会离开,上次满月宴就是如此,所以,他就站在外面等着抓周宴结束。
顾泽之抱着小昭华来到端王跟前,淡淡地唤声:“父王。”
跟着他又低头对小丫头道:“叫祖父。”
“祖父。”小丫头乖乖地学嘴,声音含含糊糊,她其实根本还不知道祖父是什意思。
她也不认识端王,好奇地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陌生老者。
端王拿出早就备好嵌红宝石金项圈,小心翼翼地给小昭华戴在身上,声音微微艰涩:“这是给她准备周岁礼。”
端王略显浑浊眼眸微微湿润,眸中似有千言万语,又什说不出来。
事到如今,他还能说什呢?!
如今顾泽之已经是亲王,他因为豫王战大功,被皇帝下旨晋为宸亲王。
这也意味着,他是绝对不可能再继承端王位。
端王心里说不出失落,送礼后,就告辞。
顾泽之抱着女儿和秦氿起又回王府。
当他们声音消失在角门处时,端王忍不住拉拉马绳,还有转过身来,望着宸王府大门口。
这年多来,他真是后悔。
但是,再后悔也没用。
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,时光更不会倒转……
小夫妻俩进门后,就慢悠悠地朝正院方向走去。
小昭华依旧待在父亲怀里,有她爹在,她自然是不用长腿,还美滋滋地找个舒适位置,就又眯上眼。
顾泽之轻轻地拍着女儿背,带着种安抚节奏,下又下。
秦氿与顾泽之有句没句地闲聊着,不知不觉就说道顾璟:“……顾璟是真疯吗?”
说起顾璟,秦氿神情有些复杂。
昨晚顾泽之回来得很晚,本来他说他会提早回来,因此秦氿就随口问句,问他是不是有什新差事。
结果,顾泽之说
“顾璟疯。”
相比较秦昕,顾璟算是命好,秦昕作为豫王府满门之,早在前年冬月就已经被斩首。
而顾璟还活着。
就算是没有自由,他好歹还活着。
他已经在二皇子府被软禁足足两年,过去这两年,他直安安分分,如行尸走肉般活着。
直到昨天,他突然就发疯,歇斯底里地说要见皇帝和顾泽之,又横冲直撞地闹番,想要冲出二皇子府,被守门禁军拦下。
皇帝自然是不会去见他,顾泽之就亲自跑趟。
两年不见,顾璟判若两人。
他鬓发凌乱,形容枯槁,形容癫狂,看到顾泽之时,眼里迸射出疯狂而憎恨目光,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,指着他鼻子叫嚣个不停:
“顾泽之,朕才是皇帝!”
“顾泽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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