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袁铭纲锐利如刀眼眸,承恩公佯装镇定,质问道:“袁指挥使,你好大胆子,竟然敢让人对本公动手!”
“这是本公新得证据,你凭什强夺!”承恩公昂着脖子与袁铭纲四目对视,外强中干。
“证据不证据,国公爷还是去皇上那里说说吧。”袁铭纲似笑非笑地甩甩手里账册,“这也是奉旨行事。”
他这最后句话显得意味深长。
承恩公:“……”
承恩公眸子里明明暗暗地变化不已,心里咯噔下,知道事情不好。
袁铭纲又做个手势,下令道:“把二皇子也并带走!”
于是,又是两个锦衣卫冷笑着朝顾璟逼近,“二皇子殿下,莫要让吾等伤殿下,请殿下更吾等走趟吧!”
顾璟硬撑着才没有后退,脑子团混乱。
承恩公面色惨白,到这步,他也想明白,用嘴型无声地对着顾璟说三个字:“中计!”
顾璟:“!!!”
“好,随你们去见父皇。”顾璟甩袖,率先从雅座中走出来,他心底远没有表现出来那平静。
雅座外,闹哄哄片,那些茶客们或是赶紧结账走人,或是在原处好奇地张望着,连酒楼外都不近不远地聚集不少路人围观。
顾璟和承恩公被押上马车。
马车在众锦衣卫护送下,朝皇宫驶去,这路,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,平日里要两炷香功夫路程,只用炷香就到。
顾璟和承恩公直被袁铭纲和几个锦衣卫押到御书房中,御书房里,不仅是皇帝在,几位内阁大臣、顾泽之和几个重臣都在,显然早就在等着他们。
所有人目光都落在顾璟和承恩公身上,神情各异,多数都带着居高临下怜悯。
顾泽之悠然而立,只是淡淡地扫二人眼,那温润如平日神情中根本就看不出他在想什。
“皇上,承恩公与二皇子殿下已经带到。”率先出声人是袁铭纲。
与此同时,顾璟和承恩公形容狼狈地给皇帝行礼。
御案后皇帝没有让两人免礼,他锐利目光直直地射向承恩公,眼神幽深如片无边无垠大海。
“……”承恩公早就觉得不妙,此刻包括皇帝在内众人看着他眼神等于是验证他猜测,他心点点地下坠。
他先发制人地说道:“皇上,关于卫大人勾连豫王事,臣找到新证据,正要呈给皇上,刚刚被袁指挥使拿走。”他还不死心,试图垂死挣扎地搏回。
顾泽之唇角微微翘翘,抬眸看向窗外。
窗外丛枝叶间结张小小蛛网,只飞虫被蛛丝粘连其上,犹在颤颤巍巍地挣扎着。
袁铭纲把那份账册呈送给皇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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