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子，他是不可能会因为这区区几封书信，就废
皇后，治罪卫家
。”
更何况……
承恩公仰首将杯中之物
饮而尽，还藏句话没说。
想要逼得皇帝废后，光他们这
几个朝臣还远远不够，可是因为此前顾璟连番失利，不少臣子就跟墙头草似，又开始观望，如今承恩公能用人也不多。
承恩公叹口气，无奈道：“现在，只能走步看步。”尽人事，听天命，事到如今，承恩公觉得这件事能成可能性怕是不足三成。
顾璟眸光闪，从旁边拿过个红漆木雕花匣子，亲自打开匣子，又道：“外祖父，若是书信不够，那再加上账册呢？”
承恩公微微睁大眼，看着匣子中蓝皮册子，不由心跳加快，道：“账册？二皇子，你哪里来账册？”
顾璟唇角勾，把那装着账册匣子推到承恩公面前，从容地说道：“这是昨天唐逢春拿来，所以
今天才特意约外祖父到此见面。”
“只要卫修石勾连豫王罪名实锤，就连皇上也不能再包庇皇后。”
“冯御使不是外祖父人吗？不如让他拿着这些证据，在金鸾殿上撞个柱？”
“父皇这人，总想粉饰太平，要多逼逼才好。”
顾璟目光犹如盯上猎物野兽般死死地盯着承恩公，语双关，他这番话不仅是让承恩公去逼皇帝，也同时是在逼承恩公。
承恩公依旧看着那本账册，他看似平静眼眸下，闪过许许多多情绪，有犹豫、挣扎、衡量、思虑等等。
他也知道他这次弹劾卫修石，势必已经彻底得罪卫家和皇后……他只脚已经踏进这个局里。
顾璟自是把承恩公纠结看在眼里，也不再催促，嘴角在对方看不到弧度勾出个讥诮浅笑。
这世人多是墙头草，不止是那些曾经号称忠于他朝臣们，也包括他这个外祖父。
他清楚得很，外祖父是想争这从龙之功，可也直有所犹豫，不肯尽全力帮他，既然外祖父还有犹豫，那他就再推外祖父把就是。
古语有云，鼓作气，再而衰，三而竭。
想要成事，就必须往无前！
顾璟仰首将杯中酒水饮而尽。
好会儿，承恩公终于从匣子里拿起那本蓝皮账册，慢慢地翻看起来，页接页。
他看极慢，仔细地似乎要把上面每个字都记进脑子里。
这本账册是关于火器。
朝廷在江南建康城设有火器制造工场，专门制造五花八门火器，比如火箭、蒺藜火球、霹雳火球、突火枪、毒药烟球等等。
账册里记录就是卫修石过去这几年从火器制造工场中暗中借着“损耗”名头挪多少火器给豫王，笔笔记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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