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顾晨之抓起方帕子,捂着嘴猛烈地咳嗽起来,等他拿开帕子时,却见那月白帕子上被鲜血染红,触目惊心。
他死死地盯着那发红帕子,瞳孔猛缩,满嘴都是浓浓血腥味。
他觉得胸口压抑,浑身发凉,就像是泡在冬天彻骨湖水中,冷得四肢微微发麻。
端王离开顾晨之外书房后,还在回想着方才顾晨之说话,眉头越皱越紧。
他突然停下脚步,回首朝顾晨之书房望去,此刻那黑压压乌云沉得似乎要掉下来,笼罩在屋子上方,显得很是压抑。
端王叹口气,又继续往前走去,觉得世子有点急功尽利。
端王本想出王府去,临时改主意,转而朝着自己书房去,他打算给京城顾泽之写封信。
泽之看着温和,却是个事事想拔尖,年轻气盛,万和他大哥样想歪,自己在千里之外西疆可拦不下他,还是得去信提点番才行。
当他来到他外书房时,却发现书房里外静得出奇,院子里个洒扫丫鬟婆子都没有,显得空荡荡。
直到他走到檐下,大丫鬟才匆匆地迎上来,行礼道:“王爷。”
端王负手进书房,又惦记起王妃来。
自从京城回洛安城这几月来,他也意识到王妃在与不在差别,以前王妃向把王府料理得妥妥当当,女主内,男主外,他只要管好外面事就好,但是现在,这王府中下人们明显松懈,时常跑得不见人影,连府中菜式也变得不合他口味。
如今王府是由世子妃当家,他个做公公,总不好去质问世子妃厨房这种小事吧!
“笔墨伺候!”
端王信当天就寄出,在九月十八日到顾泽之手里,而在同天,顾泽之已经收到另封从西疆来飞鸽传书。
飞鸽传书是顾泽之留在洛安城亲信寄来,信中提到世子顾晨之最近身子不佳,除府医外,还请外面大夫回来诊脉,大夫都说世子是劳心劳神,疲劳所致。
世子病归病,却是没闲着,正在暗暗夺权,试图架空端王。
顾泽之似笑非笑地勾下嘴角,带着种事不关己淡然,眸光清淡。
九和香可是“好东西”,他当然得礼尚往来!
秋风从窗口温柔地拂着他发丝,身青莲色直裰他气质温雅,朗朗如清风,皎皎如明月。
“咔擦,咔擦……”
秦氿在旁吃着清脆甜枣,看着顾泽之,心道:俊是俊矣,谁又知道,光风霁月之下,那是满肚子坏心眼。
瞧他这副样子,就知道又有人倒霉。秦氿默默地心道。
顾泽之看完亲信信随手往手边方几上放,似乎全然不在意是否会让秦氿看到。
守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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