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氿用另只手轻轻地拍拍秦太夫人手,神色恬静。
不管怎样,小说里,秦太夫人对原主还是不错,并不像秦准、秦昕还有苏氏他们似,而如今她忏悔也是真心实意。
秦太夫人就是个糊涂老太太。
秦太夫人觉得秦氿原谅自己,心落下大半。她深吸两口气,情绪又稳定些,跟着又道:“氿姐儿,其实还有件事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就被秦则钰咋咋呼呼地打断:“大哥!”
秦则钰站起身来,对着亭子外朝这边走来秦则宁愉快地招招手。
秦则宁大步流星地走过来,今日他休沐,穿着件湖蓝色祥云团花直裰,腰系犀角带,看来神清气爽。
他早出去和裴七几个喝酒遛马,刚回府就过来。
秦太夫人忙招呼秦则宁到亭子里坐下,“宁哥儿,你回来得正好。”
秦则宁挑挑眉,把他给他们带点心匣子放下,秦则钰迫不及待地自己开点心匣子,觉得这点心来得正好,他都饿坏。
秦氿看着他馋猫似样子,脑海中不禁浮现句话:半大小子,吃穷老子。幸好他们家家业够大!
秦太夫人眸色幽深,“宁哥儿,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和你们祖父打算回趟闽州,把你们爹娘尸骨迁回到京城?”
秦则宁神色最为复杂,点头道:“记得。”
顿下后,他接着道:“祖父在去闽州路上,突然腹痛难止,后来就去世。”声音艰涩。
秦则钰当时还小,对此记忆模糊,只依稀记得十年前曾经和祖父母还有大哥,秦昕起出京,然后祖父就过世……那个时候,所有人都瞒着他,他就是和乳娘在起,看着个个大夫来,又个个大夫走,气氛十分沉重,所有人都是面带哀色。
他们怕吓着他,也没让他去看祖父遗容,对他来说,祖父就像是突然消失样。
回忆起往事,秦太夫人眼睛红起来,泛着点点水光,“那天,在驿站投宿时,令人做碗甜汤,当时放甜汤食盒放在桌上,更衣回来时,恰好看到秦昕正把食盒盖子盖回去……那个时候,只当秦昕是好奇。”
那个时候,秦昕还不到五岁,天真无邪。
“亲自把那甜汤送去给你们祖父,你们祖父当时在忙,放下甜汤就回屋,歇下后不久,就听闻你祖父腹痛不止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三兄妹听得目瞪口呆。
秦则钰觉得秦昕真是次次打破他底线,就算曾经他对秦昕还有那丝丝姐弟亲情,也已经被消磨殆尽。
秦则宁当然听明白秦太夫人言下之意,心头掀起片惊涛骇浪。
他远比秦氿和秦则钰要更激动,父亲去得早,那之后,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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