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鸷森冷。
“殿下放心。”秦昕松口气,巧笑倩兮,陪着顾璟喝两杯酒。两人笑语盈盈地说着话,仿佛切如往昔。
窗外,不知何时,狂风大作,阴云密布,场,bao雨骤然来临。
,bao雨来得快,也去得快,待午后雨停,秦昕就回忠义侯府见秦准。
秦准本来是不想掺和到这件事中,他并非是托辞推诿承恩公,实在是没现银,他也不好意思对秦昕说,现在侯府里开销已经要靠典当。
秦昕只以为秦准是舍不得银子,不愿意把赌注投在二皇子身上,耐着性子与他摆事实、讲道理:
“父亲,富贵险中求。”
“现在正是二皇子需要帮助时候,您也说雪中送炭难。”
“您想要挣那份从龙之功,从要让二皇子看到您诚意吧。这可是个大好几回,旦二皇子有军功,承恩公就可以顺理成章以此请皇上立太子。”
秦昕话句句说到秦准心坎上,秦准终究还是答应,若是不答应,他前面投入就等于是血本无归,而且,区区晋州匪乱,二皇子只要能出征,那就不在话下,这把赢面太大!
这夜,秦准辗转难眠,彻夜没有合眼,终于下决心,于是第二天下午,秦府就迎来秦准这个稀客。
秦准怎说也是秦氿与秦则钰亲叔父,姐弟们也不能把长辈拒之门外,就在正厅见客,好茶好水地招待着。
饶是秦氿猜到秦准十有八九是无事不登三宝殿,还是被对方理所当然态度惊呆。
“氿姐儿,这次来找你,是想找你周转十五万两银子。”秦准开门见山地对着秦氿说道。他说好听是“周转”,其实就是“索讨”。
秦氿为难地说道:“二叔,大哥不在,作不主。”
开口就是十五万两,她这位二叔口气还真大!
秦准也料到秦氿不会答应得那爽快,义正言辞地又道:“氿姐儿,也知道宁哥儿去闽州,这远水救不近火,现在晋州匪乱,朝廷要剿匪,只是苦于国库空虚。身为大祁儿女,自当为国尽份心。”
“当然!”秦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,“二叔想要为国尽心,乃是大义,侄女肯定是支持,想来祖母也不会反对。”
秦准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氿姐儿,你祖母把年纪,正是含饴弄孙时候,何必让她为这种事操心。”
“二叔说得是。”秦氿敷衍句,笑眯眯地吩咐丫鬟给秦准换茶。
见她避过话题,秦准有些恼,硬声道:“氿姐儿,是亲叔父,打断骨头连着筋,今日有难处,才找你周转,你还怕不还不成?!”
秦氿身子缩,捏着帕子装哭:“嘤嘤嘤,叔父,你这说得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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