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二皇子或者耶律栾有个人有性命之忧话,裴七就不会这说。
裴七甩甩手里马鞭,道:“二皇子府大门口现在围不少人围着看热闹,让们去管管。”
裴七心里觉得这些个好事者实在是无聊,耶律栾早就不在那里,二皇子也被抬进皇子府,现在府外除几滩血与耶律栾行凶那把匕首外,什也没有,可就这样,还是引来不少无聊闲人,把整条街都围得水泄不通,街上其他府邸人寸步难行,这才遣人去五城兵马司告状。
“走。”裴七夹马腹,策马走,他身后人也都策马跟上去,很快就消失在前方交叉路口。
秦则宁与秦则钰对视眼,秦则钰忍不住自语道:“耶律栾怎会捅二皇子?”
顾泽之边走,边随口道:“耶律栾自觉被二皇子背叛。”
从顾泽之这句,秦则宁立刻意识到顾泽之也知道这件事,心痒难耐地问句:“你知道?”
秦氿也爱听八卦,两眼亮晶晶地看着顾泽之。
秦则钰急切地催促道:“姐夫,你快说啊。”他不小心又顺口把姐夫叫出来。
顾泽之言简意赅地把耶律栾与顾璟之间误会说,直说到袁铭纲与太医令回禀。
秦氿正听得津津有味,随口问道:“他伤哪?”
顾泽之简答地答道:“大腿。”
秦则宁遗憾道:“大腿啊。看来是轻伤。”
顾泽之笑而不语。
秦氿看着顾泽之棱角分明侧脸,目光盯着他唇角那抹清浅笑意,总觉得他笑里好像含着什别意思。
秦氿悄悄地扯下他袖子,眨巴着眼睛无声地示意他,快说快说,别卖关子。
顾泽之无声地闷笑,笑意止不住地从眼里溢出来。
知道秦氿性急,他含笑道:“以顾璟性子,他要是受伤,十有八九会借着伤来搏帝宠,至少让皇上对他心生怜悯,毕竟顾璟是皇上亲子,血浓于水,皇上也不是个心冷心硬人。”
“但是,他却说自己没事,连太医都不让看……”
顾泽之瞳孔仿佛镜子般通透明净,透着种然锐利。
秦氿:“??”
秦氿时没听明白,狐疑地眨眨眼。顾泽之这番话看似没说,但好似又都说。
她摸着下巴,垂眸思索着,长翘眼睫微微地颤两下。
秦则钰挠挠头,忍不住问道:“所以,他到底是伤得重,还是轻啊?”
顾泽之只是微笑,心道:这伤怕是不能用“轻”还是“重”来形容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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