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罗看眼匣子中九和香,点头应道:“正是。”
皇帝再问:“是谁让你把这九和香赠与端王妃?”
多罗半垂着脸,眸光闪烁。
他被押送至京路上曾遭遇次刺杀,虽然侥幸捡回条命来,但至今身子没全养好,十分虚弱。
他心知到底是谁要他死,他也知道无论他招不招都是死路条,他既然要死,总要让害他之人也付出代价!
多罗咬咬牙,毅然道:“是端王世子妃!”
端王、礼亲王夫妇脸色瞬间就变。
秦氿看萧夫人,她脸上无悲无喜,平静地看着这幕。
皇帝跟着问道:“可是世子妃亲手给?”
多罗摇摇头,说道:“是个三十来岁妇人。她给贫僧三盒九和香,并告诉贫僧,王妃九月十五会去寒枫寺上香,让贫僧可以借着解签机会把香进给王妃。”
“贫僧开始不放心,就悄悄跟踪那个人,然后就亲眼见她进王府。”当时他只是想拿捏住把柄,日后可以再敲诈笔,但没想到发现这大个秘密,“后来,王府施粥,贫僧还见到她与世子妃在块儿。贫僧打听下,说是世子妃贴身嬷嬷。”
“是贫僧起贪念,被五百两白银收买,这才办下糊涂事。”
多罗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经过说,皇帝看眼端王,追问道:“那个妇人长什样?”
“瓜子脸,柳叶眉,对,在嘴角这里还有颗痣。”蕃僧用手比划下痣位置。
王妃平静地说道:“是世子妃陪嫁丫鬟,后来嫁王府管事,成世子妃院子里管事嬷嬷。”
端王脸色也不好看,按多罗描述,这人确实像是世子妃陪嫁丫鬟。
多罗神情惶惶,连连对着皇帝磕头求饶。
皇帝神色冷然,没有因为多罗苦苦哀求而有丝动容,直接判:“番僧多罗谋害端王妃,证据确凿,依大祁律法,当判绞刑,带下去。”
皇帝判,两个锦衣卫就即刻把番僧多罗拖下去,多罗还在连连求饶,说他也只是受人驱使,并非主犯云云。
很快,他嘴被人捂上,就什也听不到。
皇帝又朝端王看眼,继续道:“端王世子顾晨之伙同世子妃谋害嫡母,手段毒辣,夺顾晨之世子位……”
“皇上且慢!”
端王忍又忍,终于忍不下去,出声打断皇帝。
端王义正言辞地说道:“皇上,凭那番僧三言两语,并无证据说是世子所为,如此处置,对世子不公。”
“这些年世子战功赫赫,不仅带兵逼退西荻,而且还曾率军拿下西北伙杀人掠货马匪,为西疆、为朝廷立下无数功劳,怎能因为个来路不明番僧空口白话几句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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