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也不迟!”
“……”
金銮殿上,乱糟糟得片。
立太子之事关乎国家命脉,某些臣子就算原本有要事要禀,现在也都把折子藏起来,跟立太子事相比,其他事也都不算什事。
这日早朝,直到正午都没有散。
不但前面朝堂乱,后宫也是。
凤鸾宫里,许安嫔和长宁跪在卫皇后面前,长宁哭得梨花带雨,晶莹泪珠如断线珍珠似滚落眼眶,脸颊微微泛白。
秦氿也在,端坐在旁圈椅上,默默地看着许安嫔和长宁母女俩。
许安嫔和长宁个多时辰前就来求见卫皇后,卫皇后拒而不见,这对母女就在凤鸾宫外跪着,直哭,宫女内侍们怎劝都不肯离开。
彼时秦氿正陪着卫皇后用早膳,因为卫皇后还在调养身子,所以这段时日免宫妃以及皇子公主们请安,起得也晚。
两人巳初才吃上早膳,被许安嫔母女俩这通闹,秦氿粥都少吃碗。
吃完膳又消食,卫皇后直到盏茶前才让许安嫔母女俩进来,这对母女进来就又跪又哭,哭到现在。
秦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对母女,觉得她们俩不愧是亲生母女,两人都哭得十分好看,眼眶红红,瞳孔被泪水洗涤后雾气蒙蒙,也不见狼狈,反而显得娇美柔弱,带着种楚楚可怜美感。
卫皇后根本没理睬许安嫔与长宁,笑眯眯地与秦氿说着话本子。
跪在边许安嫔与长宁边以帕子抹泪,边用眼角余光悄悄地打量着卫皇后。
她们本来想等皇后主动问,结果却听卫皇后自顾自地与秦氿闲聊,两人从牡丹亭直聊到穆桂英挂帅,然后又说起本钟鼓司刚递上来话本子。
许安嫔:“……”
许安嫔又用帕子擦擦眼角泪花,眸光闪烁。
实在没办法,许安嫔只能主动开口,对着长宁道:“长宁,你还病着,身子要不要紧?汤药可有按时服?”
“母妃知道你孝顺,日日为皇后娘娘抄地藏经祈福,可你也要量力而为啊……”
许安嫔话里话外意思是说,长宁全都是为给卫皇后祈福,所以才会累病。
卫皇后依旧没多问,仿若未闻。
长宁抽噎几声,强忍着泪水道:“母妃,儿臣无事,让母妃为儿臣担心。”
“长宁,你这孩子自小就是这样,有什事都自己撑着……”
许安嫔说着,又开始抽抽噎噎地以帕子擦起眼角泪。
“既然病,就回去让太医看看,别耽误婚期。”这时,卫皇后终于开口,雍容脸上波澜不惊。
说到最后“婚期”这两个字时,声音冷冰,冷得几乎掉出冰渣子。
秦氿已经从卫皇后口中听闻皇帝给耶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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