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祁就已经是千疮百孔,国库空虚,乱相四起,再加之北燕、西荻连年侵犯大祁边境,如今大祁也不过是表明还勉强光鲜而已,要不然,趁这次北疆大捷,就该趁胜追击,说不定真能让他们拿下北燕,以绝北方之祸。
皇帝轻轻地又叹口气,他身子长年不佳,精神不济。
即位之初他也曾励精图治,却有心无力,花十年工夫,也只是让大祁堪堪走出差点亡国困境而已,但是内忧外患依然不断。
不管方才顾璟是不是在为他自己脱罪,但有句话,他没有说错,大祁已经没有力气再打下去。
“可惜……”皇帝忍不住又说遍。
顾泽之温声道:“皇上,等大祁休养生息后,再战便是。”
皇帝怔怔,下意识地朝顾泽之看去。
顾泽之负手而立,那双漂亮温和眉眼间透着股锐气,如同把出鞘利剑,闪烁着森森寒意。
皇帝嘴角慢慢地逸出抹笑意,神色变得豁达起来。
皇帝重重地抚掌笑道:“那朕就等你再为大祁开疆辟土。”
顾瑧也在旁学着皇帝抚掌,并重重地点下头。
“皇上,”顾泽之笑着拱拱手,“大祁还有郁拂云。”
“说得好!”皇帝爽朗地哈哈大笑。
是啊,大祁有郁拂云,有顾泽之……
皇帝先前郁色扫而光,目光慈爱地看向顾瑧,耐心地问道:“瑧儿,你看明白什?”
顾瑧从椅子上跳下来,对着皇帝正儿八经地作揖道:“回父皇,做事不能光看眼前成败得失。”
皇帝鼓励地笑,又问:“还有呢?”
刚满六岁顾瑧说话还带着软软小奶音,但已经是有条有理,又道:“北燕此前主动赠突厥马,们不应该只看到突厥马有多好,还应该深思他们赠马意图。”
皇帝含笑听着,眸光微闪。
最初,当听闻北燕愿赠与五百匹突厥马时候,皇帝其实也止不住内心兴奋。
这些突厥马对于大祁而言,实在太重要,可以改进大祁战马,但是顾泽之却当头泼他盆冷水:“突厥马在北燕是重之又重,大祁和北燕是世仇,耶律栾如此轻易地许五百突厥马,其中必有诈。”
皇帝觉得顾泽之所言有理,也留份心。
不过,他原本还以为北燕最多是赠些劣马给大祁,万万没有想到耶律栾用居然是马瘟这样狠招。
说到底,突厥马诱惑太大,若不是顾泽之提醒,说不定他们还真会中北燕计。
那,北疆战马危矣!
皇帝想想就是阵后怕,喝两口茶,心绪才稳定下来。
皇帝放下茶盅后,再次朝顾泽之看去,好奇地问道:“泽之,你早知道是马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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