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忍不住笑出来,叹道:“小氿这个丫头真是……”
真不知道该说她机灵,还是善于审时度势……
皇帝心里明白得很,这整件事肯定不是他们兄妹事先计划好。
秦则宁对中军营指挥佥事位置十分重视,也曾在自己面前说过,要好好办差,日后等妹妹出嫁,也能给妹妹撑腰。他犯不着为分家就故意折条腿,断他自己大好前程。
这件事说穿,不过就是苏西扬想要与秦则宁争指挥佥事差事,为此不惜伤人,惹怒秦氿,秦氿才会顺势而为。
这丫头啊,着实机灵得很。皇帝眼底闪着点点笑意。
“泽之,”皇帝挥手让袁铭纲退下,转头问顾泽之道,“你怎看?”
顾泽之含笑道:“秦家长房可以顺利成章分家出来。对皇上而言,也是好事。”
皇帝:“……”
皇帝深深地看着顾泽之,他这个堂弟看人看事,真是犀利而又通透,他在自己面前还毫不掩饰,没有点藏拙意思。
也不知道端王是怎想,居然会舍下这个聪慧能干嫡子,而把庶子捧在手心,偏偏那个庶子又是心狠手辣,容不下嫡母与弟弟。
“确实……”皇帝微微颌首。
秦准近年来做事是越来越不知所谓,从前堂而皇之地站队顾璟倒也罢,毕竟自己也是从皇子步步地走到如今位置,当然明白不少朝臣都是想搏那份从龙之功,问题是,秦准蠢就蠢在太过自以为是,上蹿下跳,生怕顾璟不知道他想当他狗腿子。
皇帝直念着老侯爷秦询,才没有去与秦准计较。
十四年前,他差点被先帝废太子之位,是老侯爷使计保下他太子位,但秦家却因此被流放闽州,受几年苦,秦询长子长媳更是死在流放地。
老侯爷对他忠心耿耿,只可惜……
“秦询当年真是病得太突然。”皇帝不禁感叹句。
顾泽之抿口茶,问道:“皇上,听闻老侯爷是得急病过世?”
皇帝点点头,道:“朕记得当年秦询向朕请个月假,说是想要去闽州把长子长媳尸骨带回京来,朕准。半个月后,朕就收到他死讯,说是在半途中,秦询突然腹痛不止,连请几个大夫都不管用,在腹痛三日后,就这西去。”
提到这件往事,皇帝还是唏嘘不已,眉宇间染上抹伤感与怀念。
老侯爷去时候,秦则宁才八岁,若是老侯爷晚走几年,秦则宁年岁再大点,继承爵位怎也不该是秦准。
窗外树叶摇曳,透过窗口在皇帝脸上投下斑驳光影。
静片刻后,皇帝又道:“泽之,你去趟忠义侯府吧,既然要分家,那就分个清楚明白,别委屈小氿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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