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目光锐利地看向耶律栾。
耶律栾出现时机也太巧,巧得让皇帝不得不怀疑刚刚射向顾泽之那支流箭是来自耶律栾。
耶律栾:“……”
他当然注意到皇帝怀疑审视目光,心中暗恨:今天实在太不顺。
左脸上伤口传来阵阵灼痛感,在不断地提醒他,他吃大亏。
耶律栾扯扯嘴角,那血肉模糊半边面庞更显狰狞扭曲,心道:接下来,顾泽之十有会指认自己意图谋害他,但是,谁又有证据证明那箭是自己放,又有什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是故意偷袭他?
他当时不过是见大祁皇帝被熊袭击,上去帮忙而已,时失手也在所难免。
他是燕国使臣,就算今天顾泽之真得死,只要没有证据证明他是“故意”,大祁皇帝也不能拿他怎样!
更别说,现在顾泽之压根儿没事,真正有事人是他!
耶律栾就等着顾泽之先开口告状,然后,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质问顾泽之是否怀恨在心,所以才故意引熊伤自己!
无论真相到底为何,结果摆在这里,顾泽之毫发无伤,但自己却受伤,大祁皇帝必须得给自己给燕国个交代。
想到这里,耶律栾心里阵快意,连脸上伤口仿佛也没有那痛。
他们梁子已经结下,他是不会轻易放过顾泽之。
耶律栾目光灼灼地看着顾泽之。
结果……
“皇上,可不可以审审他?”
顾泽之抬手指向跪在几步外侍卫郑锋。
耶律栾:“?”
耶律栾愣下,就好像口快要吐出来气又被硬生生地拍回去,憋在胸口,上不去下不来。
皇帝点头应。
于是,顾泽之策马走到郑锋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白马神情高傲地打个响鼻。
顾泽之没有说话,但是那高高在上眼神却让郑锋感到股莫大压力,就如同被什猛兽盯上似,仿佛他只要稍稍动,就会被对方撕扯得四分五裂。
郑锋后颈不由渗出薄薄冷汗,心脏也控制不住地越跳越快。
砰!砰!砰!
在这万籁俱寂夜间山林,回响在耳边心跳如擂鼓般响亮。
在沉寂很久后,顾泽之突然开口,语气中带着淡淡嘲讽,“世子还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郑锋身上冷汗浸透中衣,强自冷静地咽咽口水,昂着下巴道:“顾三公子何出此言!”
“记得,你右后肩有块红胎记对吧?”
顾泽之勾唇笑,他笑容永远那温润,那气定神闲,仿佛没有什能让他失态似。
郑锋看着顾泽之皱皱眉,心里咯噔下,想说你怎知道,话到嘴边又改为:“有又如何?没有又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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