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喜欢这样小孩,因为完全不用操心。
童年生活在个人生命里占据着至关重要位置,甚至可以影响人辈子。
顾子升以前没觉得安静读书有什不好,孩子在学校不惹事就够。
直到儿子被确诊为中度抑郁症,他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。
顾礼洲问题在于不懂倾诉也不会抱怨,所有心事都埋在心里,所有失望和不高兴都已经堆积成山,可他回答别人永远都是“没事”。
钟未时出现,让他看见儿子另面。
爱闹,爱笑,爱说话,还会倔强地跟他说“不”。
这世上没有哪个词汇能真正描绘出爱情模样,因为每个人遇见都不样。
顾子升并不解他们是怎相爱,但眼神永远骗不人,不管何时何地,儿子目光只要空下来,都会落在钟未时身上。
钟未时也样。
喜欢心情是怎藏都藏不住。
千言万语涌上心头,最后只剩下儿子刚出生时,他和妻子在病房里祈祷——只要他开心平安就好。
“下去跟他们起放烟花吧,碗来洗。”顾子升说。
“啊?”顾礼洲愣。
顾子升把脖子里围巾解下来,“这个给你妈。”
顾礼洲眉眼弯,“遵命!”
收拾完东西,顾子升下楼和大家道别,“先回酒店啊。”
李玉勤在黑暗中转过头,“这快就走啦?”
“不然留着干嘛?碍事?”顾子升双手插兜,清清嗓子问,“要不要送送你?”
“噢。”李玉勤抱抱俩儿子,“那先回去啊,改天再过来给你们做饭。”
“谢谢阿姨,”钟未时手上还捏着两根仙女棒,“有空常来。”
强子踹他脚,“还阿姨呢。”
钟未时有些不好意思,瞥眼男朋友,在顾礼洲示意下,他才小声改口:“谢谢妈妈。”
“欸。”李玉勤笑着揉揉他短发。
顾礼洲冲顾子升努嘴,“还有那个人。”
顾子升表示抗议,“什叫那个人?你喊声爸会死啊?”
钟未时扑哧笑,“爸爸路上当心。”
顾子升胸口莫名有些发烫,但稳重成年人是不能哭。
他拍拍小朋友肩膀,“你也是,放完赶紧上楼睡觉,这天怪冷,会可能还要下雪。”
“嗯。”钟未时乖顺地点点头。
“下回做可乐鸡翅给你吃,比你妈手艺好多。”顾子升说。
李玉勤:“你可拉倒吧,以前咱两没离婚那会也没见你下过厨。”
“你别当孩子面拆穿成吗?就不允许回头练两招吗?”
大家听完大笑,钟未时却吸吸鼻子。
黑夜将他滑落眼泪隐藏起来,只有顾礼洲留意到那点闪烁光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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