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经病从医院里逃出来。”顾礼洲舔舔嘴唇,慢悠悠地走回客厅,“那等你休息时候过去找你。”
李玉勤把饭菜端上桌,冲着客厅喊声,“礼洲,吃饭。”
三菜汤,口味清淡,都是顾礼洲以前爱吃些菜。
“尝尝看鸡汤味道怎样。”李玉勤替他盛碗米饭。
顾礼洲舀勺,笑容温和,“挺好。”
母子快有两年没见面,寒暄客套少不,不过基本上都是顾礼洲听他妈聊着最近发生些事情。
之前经营美容院和咖啡厅都因为入不敷出转让出去,整天闲在家里没事干。
“做生意哪有你想那简单,”顾礼洲放下碗筷,“你都到退休年纪,就别折腾那些有没。”
“那个人不是没意思。”李玉勤轻叹声。
顾礼洲看着她,欲言又止。
确。
挺没意思。
被残忍地剥夺所爱和追求,就相当于失去人生方向。
看起来什都不缺,可灵魂仿佛被抽空样,干什都提不起劲。
这样日子,他也沉沦在其中,所以感同身受。
“那你呢,现在还在写东西吗?”李玉勤问。
顾礼洲摇摇头,“不,没什意思。”
李玉勤也不知道该怎安慰,往他碗里添只虾,“多吃点,过去就让它过去吧,生活还是要继续。”
“嗯。”顾礼洲剥着虾壳,忽然想到什,“这附近有大点药房吗?药忘拿。”
“这都能忘啊。”李玉勤心疼地看着儿子,也不知道是凑巧忘记还是那些西药副作用太厉害,“最近上医院瞧过吗?”
“嗯。”顾礼洲点头,“你放心吧,没事儿,挺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李玉勤微微笑,“其实现在什愿望都没有,就希望你能开心点。”
顾礼洲也笑笑:“知道。”
“那你这阵回来住几天?要不要搬过来跟起住?把隔壁那房间收拾下,下午跟你去超市买个四件套?”李玉勤连串地问着,眼里充满期待。
“不用那麻烦,”顾礼洲低着头,委婉地拒绝,“就是随便出来转转,东西都搁在酒店里,过两天再上朋友那玩几天。”
李玉勤“噢”声,没再坚持。
小时候因为工作关系,没时间照顾孩子,和儿子不亲,离婚之后,常年见不到面,两人关系就更是疏远许多。
顾礼洲从来不主动和她谈心,被逼着才跟挤牙膏似交代两句。
她无奈,也习惯。
李玉勤起身收拾碗筷时候,餐桌上手机震两下。
她手机没有设置密码,微信界面自动亮起来。
消息来自个’西城区特快追债小组‘群。
顾礼洲好奇地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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