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清楚,不然你以为他为什回来?”
缘余教训尘燃通,茧绥概不知。
他回屋倒头就睡,睡不知道多久,腕骨处泛起阵阵疼痛才醒过来。
潮湿钻入窗缝,茧绥睁开眼睛。
下雨。
下雨。
小灰不知什时候跑到外面去,嚎叫个不停。
茧绥手腕疼,撑不起雨伞,半边身子都睡麻,瘸拐,推开房间木门,发出“吱呀”声响。
小灰叫声戛然而止,先是变成嗷呜嗷呜,再然后成小声吭叽,仿佛又回到刚满月时,变作只夹尾巴小狗崽,颠着小碎步飞快朝茧绥奔来。
雨雾里,切都看不真切。
茧绥蹲下身摸小灰湿漉漉皮毛,手掌顺过狗子背,手臂探出节在外面,雨滴密密匝匝往下落,掉下来,落到手腕上。
“下雨还往外面跑,你好野啊。”
小灰两只耳朵紧贴着头皮,把整颗脑袋搭在茧绥臂弯里,扭回头往外看。
“你还想出去?可是雨下这大。”茧绥随着小灰往外望,竟然和小狗商量起来,“等雨停再去好不好?”
小灰低低吭叽声,拼命往茧绥怀里钻,有点吓怕模样。
茧绥从没见小灰这样过,不小心就被拱个跟头,手掌下意识去杵地,换来钻心阵疼。
茧绥倒吸口凉气,木门被他撞,发出“哐当”声响,随后是尘燃声音。
“哥?!”尘燃从隔壁跑出来,淋雨,看茧绥倒在地上,身子底下还压着小灰,他瞬间无语,“你干嘛呢?”
茧绥干笑两声,把手腕藏到背后去,“不小心摔倒,小灰给当垫背呢。”
刚才那跑,尘燃全身都湿透,此刻呲牙咧嘴,脾气发不出:“……真服啊!”
茧绥只是笑,也不太好意思。
下雨。
春天里第场大雨,倾盆地灌下来,掩盖切气息,只余下潮湿泥土、湿润绿叶……
切都雾蒙蒙,微苦、微甜,混作种木质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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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燃和缘余种下都是比较好活蔬菜苗,平日里松松土、浇浇水就行,交给茧绥,也和他说不要有太大压力,死也没事,毕竟谁都没指望他。
话是尘燃说,缘余不赞同,主打个鼓励式教育,告诉茧绥要相信自己。
“但是别浇太多水。”缘余说。
茧绥:“……”
那就还是不相信自己呗。
他也没反驳,点头应下来。
尘燃在这边呆日子够久,也该回去,临别前他又盯着小灰不放。
好会儿,尘燃说:“不然把它带走吧。”
茧绥愣下,“你喜欢狗吗?”
“不是。”尘燃有些烦躁地挠挠头,“再大点不好养,怕你应付不来。”
“不会啊,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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