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岑骁渊这场突发的易感期,来来回回折腾了大半天,两个人最终没能出学校。
茧绥说他饿了,岑骁渊不止去自助餐厅带回了饭菜,还绕远去商铺买了Beta口中的话梅糖。
糖果太甜,和Alpha的信息素没有半点相似。
拆开的话梅糖袋子被扔在一边,有几颗掉出来,糖衣的边角和里面圆形的糖果一样,是深褐色。
茧绥吃过饭也尝了一颗,和记忆里话梅糖的味道相差甚远,含在嘴巴里裹一圈,甜得有些腻人。
真奇怪,高价的糖果满足不了廉价的期待。
那一整袋,他和岑骁渊一人一颗,剩下的都封在柜子里,没人去碰它。
没能出门去看自己种下的那颗小苗长到什么程度,还是有点可惜,它或许已经和其他瓜果一样结了果实,或许已经枯萎了。
岑骁渊说:“等下一次吧。”
但是毕业在即,“下一次”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
月假过后,天气更冷了些,海港离海边又近,比校区还低了几度气温。
茧绥每天都把自己裹得严实,脖子上的围巾是岑骁渊的,带着一股散不去的乌木沉香味道。
还是像话梅糖,有微苦的气息萦绕。
上公开课那天,茧绥没做好迎接意外的准备。
岑骁渊的易感期刚刚过去,自己更是履行诺言,尽职尽责回到了Alpha身边,按理来说不会出什么事端。
结果这一回,失控的是缘余。
上课铃已经响了,缘余姗姗来迟,当着老师的面,一阶阶台阶踏上来,径直走到两人面前。
茧绥没能预料到即将要发生什么,缘余已经伸手抓上他的手臂。
“你跟我走。”
缘余话音未落,岑骁渊已经出手。
江宜晚跟在缘余身后,一整个目瞪口呆,和茧绥的视线对上,他心虚地撇开头。
他只不过是告诉了缘余真相。
缘余Alpha的身份已经,bao露了,之所以还能安然无恙待在校园里,是茧绥牺牲了自己,和岑骁渊做了交易。
他所说的每一句话,都是真话,却想不到缘余是个莽夫,直接就来撞岑骁渊的枪口。
别说缘余现在无法释放信息素,就算可以,岑骁渊是什么级别,这蛮牛又是什么级别。
江宜晚实在搞不懂这帮C区人,怎么一个个都这么自不量力……
连岑骁渊都被同化了,明明受过特殊训练,打起架来却毫无章法,掀翻的桌雨隹木各氵夭卄次椅和旁人的惊叫声混作一团。
和江宜晚对视过一眼,还理不清头绪,茧绥快速跨过面前的长桌,不怕死地挤到两人中间。
“别打…!都别打了!岑骁渊,你要打死他了!”他的手臂拦过去,拦到缘余的身前,对上岑骁渊压抑着怒气,冰冷到极点的眼神。
“你在帮他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