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骁渊要求他晚上就搬去海港,茧绥不敢不从,行李收拾地匆匆忙忙,裤子里什都没穿,空荡荡又轻飘飘。直到岑骁渊离开,他跳起来,最先脱掉裤子,还把自己绊摔。
凡事讲究物换物。
他麻烦岑骁渊帮忙解决,哪怕不是他主动提出来,也还是需要偿还。
但茧绥从没想过代价是这个。
傍晚避开人群,磨磨蹭蹭到铜门前,拿出岑骁渊提前给他门卡,茧绥探头探脑像个偷地雷。
周围静悄悄,只有隐约海浪声。
之前来也是晚上,不同是那时候有岑骁渊在前面领路,茧绥只负责闷头跟随。
也就是说,他完全不认识路。
通讯器响起来,茧绥接通,对面问他:“在哪?”
只有两个字,茧绥嗅出不妙味道。
他说:“不知道。”
对面呼吸声稍重,“别让找到你。”
“你不来找,就出不去。”
“……”
又过去不知道多久,夜色将海面搅得浑浊,汪黢黑海水散着粼粼月光。
茧绥坐在最显眼那条石板路上,给自己捡好多树叶当屁股垫,在堆嫩绿青翠叶片上曲着腿抱着臂,身上还搭件灰外套,好似睡着。
岑骁渊踩着湿软泥土踏步而来,站定在他面前,刚弯下身,手指触碰到发丝。
茧绥立即扬起头,眼里没有丝毫困意,庞大枝干投落下树影,在下颌处形成小小尖儿,再往上是色泽饱满唇,微微张着,隐约可见排整齐牙齿,白得晃眼。
不管吃什吃多少,他都不怎长斤两,年龄在长,身体却仿佛停滞在某时期,还带着少年人青葱,单薄得像拧就断,碰就折。
岑骁渊没有出声,静默看着他。旁是他行李,背包又次被茧绥背在身前,盖在灰外套下。
岑骁渊见他怀里鼓囊囊团,“你把行李整个转进去?”
不合时宜笑话,搭配渐晚海风,冷得茧绥打颤。
Beta老实巴交地否认,岑骁渊退后步,“那还不赶紧起来,等着扶你?”
茧绥说:“再等等。”
没料到对方会反驳自己,岑骁渊视线又落在他身上,时间每过去秒,都是无声倒数。
茧绥只好解释:“腿麻,站不起来。”
“废物点心。”
岑骁渊说着,上前步拉起茧绥,茧绥两条腿酸软得厉害,根本站不稳,身体直直撞进岑骁渊怀里,两只手下意识环住Alpha脖子。
那背包装不少东西,下砸在岑骁渊身上,发出很重很沉闷响,茧绥已经做好被丢出去准备。
岑骁渊只是把住他肩膀,语气不太好地问:“你往里面放砖头?”
“是生活用品,怕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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