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念头——可千万不能让舍友知道!
微透晨光里,通讯器闪闪,茧绥迷迷糊糊打开。
【说,这个月也别回来。】
模样内容前天发过遍。
茧绥翻翻记录,原来是自己忘回,想想,直接给对面打通电话。
电话很快被接通,对面不情愿地“喂”声。
“那下个月呢?”茧绥问。
他想家。
尽管家里什都没有。
他回去时,家徒四壁,还是隔壁上岁数婆婆认出他,告诉他这几年发生事情。
最小妹妹在几年前感染上罕见病,只有A区存在过治愈先例。父母曾带着女孩儿,试图去往A区,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。
最终,父母在奔波劳累下出事故,不幸离世,最小妹妹也没逃过病痛折磨,很快去世。
而在那之后不久,弟弟就找份经常不着家差事。
茧绥离开这六年,整个家并没有因为有钱而变好,反而支离破碎。
但不管怎样,弟弟现在是他在这世上唯仅有亲人。
“也别。”电话那边传来少年声音,“你在学校过得不好吗,干嘛非要回C区?”
茧绥答不上来,说:“那放假能回去吗,是说真放假,夏天时候。”
“……再说吧,这边还有事先挂。”对面人含糊过去,飞快挂断电话。
弟弟对自己冷漠让茧绥有点灰心,但作为兄长缺席这六年空白,本就没那容易填补。
心情还未平复,紧接着,又件让人丧气事情发生。
指挥系那帮Alpha忽然不让茧绥送饭。最开始支使他那两个Alpha,其中个只手还打着夹板,递出现金,却不愿意和茧绥多接触,好像茧绥是什脏东西。
两人还把之前没付跑腿费补上。
茧绥脸茫然地拿着钱,想不明白,怎忽然就不需要他?
他还想问,那帮人只摆摆手,要赶他走。
A栋本来就不是他个Beta能呆地方,出教学楼,茧绥被猛烈阳光晃到眼睛,整个人晕乎乎。
那之后,舍友也直没回来。
舍友不在第二天,茧绥觉睡得很安逸。
舍友不在第三天,茧绥觉睡到大中午,迟到。
舍友不在……不见第五天,午休时茧绥回趟寝室,本来是打算把抑制剂拿着,下午上课时可以交给缘余,又怕再出什意外。
下午第节大课,在楼礼堂上。
到处都是人,成群结队学生往教学楼外赶。
礼堂是独立出来,典型北欧风格,偌大空间,穹顶半透明,像是张巨大蜘蛛网,无论多猛烈日头,只要照射在这张网下都变成四散光束。
座椅全红,搭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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