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做梦,梦到岑骁渊七窍流血,死掉。
茧绥惊出身冷汗,睡不着出房间去厕所。
上完厕所,清醒不少,发现厨房夜灯晃着幽幽光,下又害怕起来。
走近,是岑骁渊站在岛台边等水烧开。
茧绥松口气,岑骁渊头也不抬:“又没吃饱?”
茧绥被吓个半死。
已经在岑家待年多,依旧没什长进。
岑骁渊走路几乎没有声音,直觉敏锐可怕,只要有人靠近就能立刻察觉。
胳膊上淤痕还没有消,当天他满身是血回来,没有让任何人近身,自然也不会有人帮他处理伤口。
茧绥度以为他会死掉,然而没有,少年还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。
上周训练结果不理想,岑骁渊只得到第二名。
听佣人说,那是小少爷对自己惩罚。
茧绥蹭到桌边说自己不饿,陪着岑骁渊起等水烧开,趴在桌子上他忽然有困意,在咕噜噜烧水声中睡过去。
不知过去多久,他醒过来,手边放着个玻璃杯,里面水已经温凉,岑骁渊不知所踪。
茧绥大着胆子上楼,头回见他因疼痛喉咙间发出低吼,蜷缩在床上打滚模样。
个枕头砸过来,岑骁渊要他滚出去。
茧绥脚步顿,飞快跑下楼。
没过会儿又颠颠颠地跑上来。
岑骁渊房间有他房间五个那大,到处是华丽摆设,很容易磕磕碰碰,茧绥小心绕开,掏出揣在怀里小瓶酒精。
这是他私藏,怕就是突然受伤,没办法处理。
茧绥真诚道:“少爷,们还是处理下伤口吧。”
岑骁渊看上去很想打他,忍又忍,脑袋闷在被子里,说:“不需要。”
茧绥:“需要。”
岑骁渊冷冷叫他代号,是长串数字,每次茧绥听到都不觉得是在叫他。
他有名字、有家人也有住地方,只不过这些都不能和眼前人透露。
忘是怎说服岑骁渊,茧绥手里拿着酒精沾沾沾,又在伤口上戳戳戳,能听到头顶少年抽吸声和压抑闷哼。
茧绥说:“上药就是会很痛,得忍忍呢,等过这阵就好。”
他拿哄弟弟妹妹话来哄岑骁渊。
岑骁渊用看弱智眼神看他,过好会儿,说:“是你下手太重。”
“啊,对不起啊,那再轻点。”
“疼。”
茧绥以为自己听错,头抬起来,那双乌黑发亮双眸望向少年,像黑曜石,在深夜里熠熠生辉。
岑骁渊脊背压下来,脑袋靠在他肩膀上,只手抓住他前襟,“说痛得想死,你是耳聋?”
“……听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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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,又是相同状况。
房间灯没有开,桌上摆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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