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终究还是不甚熟练地放在师兄背上,又好似有些激动般,身体略微前倾,将对方罩在自己高大身躯下。
这本是个纯洁到不能再纯洁兄弟间拥抱,炙热,纯粹,可偏偏让楚珉联想到方才在化妆间,停电刹那,贺闻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,不由分说将他把揉进怀里,在他耳边低语安抚。
当时他无暇分辨贺闻逍是突然好心泛滥还是别有它意,亦或怕他状态不好影响接下来拍摄进程,他唯能做,只有抓住稻草般将冰凉耳廓贴在贺闻逍火热胸口。
他甚至能听到贺闻逍心跳声。
很快,快得不像话。
可畏惧黑暗人分明是他,不是贺闻逍。
随即,他又想起刚开机不久时候,贺闻逍问他,白落阳对许寄风究竟抱有怎样情感,他说是兄弟情,可贺闻逍却断言白落阳爱慕许寄风。
他本是不认同贺闻逍这种过度解读,然而此时此刻,他发觉自己已然踏上失控边缘,就快要演成许寄风爱慕着白落阳。
这场戏拍下来,天知道他流露多少多余表情,可宁导从头至尾都没有喊“卡”,甚至结束后,坐在导演椅上冲他们比个大拇指。
站在监视器后面看拍摄回放,楚珉盯着屏幕中自己,有些如芒在背。
他自入行起,便直展现着过人天赋,尤其擅长剖析角色,同角色融合共鸣。毫不夸张地说,今晚这场戏是他演戏生涯中最乱来次,就好像抛开剧本即兴表演。
整段播完,旁贺闻逍挑挑眉道:“很不错嘛,楚老师觉得呢?”
楚珉无视贺闻逍,对宁导欠身道:“抱歉导演,今天状态可能有些欠佳,没有完全按照剧本来。”
宁导乐呵呵道:“没事没事,你改那几个地方还挺到位,闻逍接得也恰到好处。拍戏嘛,写在剧本上终归是纸上谈兵,总是要真刀真枪地碰过才知道合不合理,有没有改进空间,可不是那种言堂导演。”
在旁边等戏看完全程姚曦漫小声道:“是真很打动人,阳风太好嗑。”
在场众人无不拍手称好,再纠结下去会有假谦虚真傲慢嫌疑,楚珉只得点头,却暗自皱眉。
其实从整体来看,这场戏非常流畅,并无任何突兀之处,而他不满意,仅仅是自己表演态度。
他是个信奉体验派演员,理应全身心化作角色本身,让角色成为绝对主宰,而不是像刚才那样,再受主观情绪左右,私自篡改角色。
休息时候,楚珉远离人群,握着剧本独自走到棵山茶花树下,负手而立,在浓郁幽香中闭目良久,听到身后有人跟过来。
楚珉背对着问:“刚才说错台词时候,你为什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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