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调,却意外发现主卧还亮着暗淡光。
还没睡?
犹豫再三,燕折还是跑去敲门。
门里很久没人应声,久到燕折都要以为白涧宗其实睡着,只是忘关灯。他放下举得酸痛手,正准备离开,门突然从里面打开。
股冷气扑面而来,白涧宗身着睡衣,坐在轮椅上,盖着毯子。
燕折问:“您不喜欢买那套睡衣吗?”
“丑。”
白涧宗惜字如金。
见白涧宗没有放行意思,燕折眼睛转:“做噩梦。”
白涧宗:“……小孩子都没你这胆小。”
跟小孩子比什嘛。
燕折挤进房里,自顾自地说:“梦见您在见燕驰明以后,不要,转而和燕颢结婚。”
既然确定不是亲生,他倒没必要再叫爸叫哥,多晦气。
这份担心并不是无放矢,如果燕驰明真准备把他踢出燕家,宣布毫无血缘关系消息,那白涧宗和他结婚就是有弊无利。
作为白家继承人,双腿残疾命不久矣,和个毫无背景、名声很差男人结婚,不仅无法有正统子嗣,也得不到对方另方家族支持——
简直buff齐全。
说不定清盛股价都会下跌。
然而白涧宗只是面色阴郁些,语气很差地说:“放心,不会骗你,更不会言而无信。”
燕折:“……”
怎感觉在阴阳怪气。
骗人确实是他不对,但当时他刚醒来,为求自保罢。
那会儿不想个办法安抚,白涧宗真能把他扔进燕驰明新建鱼塘里,届时就真走小说里炮灰路线。
“订婚宴会如期举行,但你敢再在身上弄出点伤——”
“不会!”燕折竖起四根手指,“发誓,为安全考虑,订婚宴之前不得已不出门。”
“发誓是三根手指。”白涧宗语气阴森森。
“啊,竖多。”燕折不好意思地笑笑,立刻收回根。
上次他发誓竖得也是四根手指,白涧宗都没发现,怎这次就注意到?
难不成还特地上网查?
得到白涧宗口头保证,燕折放心多。
白涧宗没关房门,调转轮椅回到床边:“还不走,想干什?”
“想多看看您。”
燕折坐在床尾沙发上,反趴着注视白涧宗:“您这晚不睡,是觉得孤独吗?”
白涧宗投来个看白痴眼神。
燕折:“您要是邀请,也可以陪您睡。”
白涧宗淡漠道:“想被掐死你就留下。”
燕折:“……”
狗东西……他好不容易忘记那晚事,又提。
不睡就不睡,谁稀罕!
“好吧。”他叹口气,话锋转,“其实挺能理解您,以前也时常感觉孤独,大家都不喜欢,排斥,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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