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城市冠军联盟俱乐部距离学校三十多公里,有高速可以走,不算太远,学校给射箭队安排辆校车,当天来回。
领队定出发时间是早上六点,宋仰定个五点刻闹钟,不过闹钟还没响他就已经醒,第次比赛,很是兴奋。
宿舍里人已经走光,床铺和桌面都空荡荡,他不再需要蹑手蹑脚地洗漱,也不需要把浴室门关上,将水流调至最小。
他蹦下床,放首劲爆摇滚歌,摇头晃脑地找衣服穿,到副歌部分,他还高举双臂,跟随节奏扭扭屁股。
可就在音乐声停下来刹那,他被股强烈孤独感包围。
他们寝室窗户正对着体育馆和操场,以前在这个点望出去,是连成线路灯,像条蜿蜒巨龙,而今天黑黢黢,什都看不清。
学校放假。
就是这个画面,让他忽然产生种很别扭感觉。
在射箭队那群人眼中,他属于经管学院学生,是格格不入异类,未来不定会走体育这条路,可回到班里,他又成校队员,要放弃休息时间,为学校争荣誉。
他未来,就像外边天色样,迷雾重重。
“呼——”
他深吸口气,鼓鼓腮帮子瘪下去,好像要将体内恐惧与不快统统吐出去。
洗漱完,手机闹钟响,他划拉下,收拾随身行李,临出门前又折回来,把相机往脖子里挂。
清早冷冽空气顺着鼻腔灌进五脏,刺激得他哆嗦下,浑身皮肤都收紧,整个人瞬间清醒。
训练馆门口灯亮着,此刻已经聚不少人,正蹲坐在石阶上,毫无形象地吞着早点,大家身披校队队服,红艳艳上衣配条黑色运动裤,腿边还有五花八门手提箱,远看就像排京东派件员。
吴家年第个发现他,远远地就“哟”声,笑道:“这哪里来小导游啊,这专业。”
李浔正跟拔河样撕扯着块煮老大排,闻声回头,眉毛不自觉抬下。
宋仰今天又穿套大伙都没见过新衣服,红黑色羊绒毛衣有些宽松,领口处露出小截挺括衣领,裤腿修身,衬得他两条腿又长又直,头上戴着顶暗红色鸭舌帽,看起来惹眼又活泼。
在这帮毫无形象“派件员”里独树帜,称得上惊艳四座。
李浔手上力度没控制住,大排掉进汤里,好在他反应迅猛把碗往外推,昨天刚洗干净队服才幸免于难。
惊艳归惊艳,他没忘记重点,擦擦嘴说:“你队服呢?今天比赛必须统着装,赶紧回屋给换去。”
宋仰得意地拍拍身后双肩包:“都带着,到那边换上就是。”
李浔抬手虚空点点,对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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