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律潇不知道唐映轩哪里来自信说“有你哭时候”,明明这人自己刚才还哭得像个傻子样。他感觉这几个月来自己耐性又提升到个新高度,毕竟那讨厌宁深他都能咬咬牙忍,今后也没什槛是越不过去。
只是如果次次都像之前那样撕扯,那样耗尽心力,也确实太折腾人。事后再回想起来,殷律潇自己也觉得不可置信。他明知道夏珺言“问题”在哪里,可竟然还是狠心惹夏珺言哭。
大概也是因为他是这样个臭脾气,夏珺言才很少向他寻求安慰。
殷律潇靠在客厅墙壁上,望着亮起暖黄色灯光卫生间,脸上没什表情。
隔着半掩门,里面隐隐传来宁深与夏珺言交谈声,但并不能听得很明晰。磨砂玻璃门上倒映着两道模糊轮廓——殷律潇看着他们相拥,忍不住有点来气。
“殷律潇。”唐映轩也跟过来,瞅着那两道身影问,“你说,要是他俩早点想明白,是不是就没们事儿?”
“……你找死?”
唐映轩顶着两只肿眼泡唉声叹气地说:“就是感叹下自己运气不好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运气也不太好。”
“……滚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唐映轩面上虽然笑着,但是心里其实也明白他这人是挺有毛病,每次自己过得不如意,就总想来点炮仗。
但是真把殷律潇点炸也不太好,因为接下来他们还有很重要事情要做。
唐映轩转移话题道:“有事儿要跟你说。”
“什?”
“待会儿们几个要起开家庭会议。”
“……能不能换个词。”殷律潇嫌恶地说,“谁跟你和宁深是家庭,恶心死。”
话虽如此,殷律潇还是“参会”。
这几天来他并不是什都没察觉到,只是因为所知信息太少,所以并不能猜出夏珺言在藏着掖着什。自从宁深和夏珺言之间确定恋爱关系以来,殷律潇危机感变得前所未有强烈,因为担心宁深会将他取而代之,所以他不太敢像之前那样跟夏珺言吵架,稍微收敛点自己坏脾气。这次也是如此,殷律潇并非不计较不在乎夏珺言隐瞒,只是想等着夏珺言主动开口告诉他。
现在,夏珺言真说。
“不好意思啊……刚才哭得太吵。”夏珺言坐在沙发上,两只手手指不安地绞在起,眼角还有未褪去余红,“和映轩商量下,还是决定把事情都告诉你们。”
他似乎是真很紧张害怕,说话声比平常更轻些。
“之前是因为怕你们生气……所以不敢讲。本来是想等自己处理好之后再跟你们说,但是……”夏珺言扯着嘴角很勉强地笑下,“但是好像有点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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