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期间,他又开始失眠,有时候半夜三点忽然被噩梦惊醒。
他梦见过自己跟腱断裂,又梦见过膝盖骨折,醒来时大汗淋漓,睡衣都是黏糊糊。
他在夜深人静夜晚,冷不防想起秦鹤轩离开时说过那句话——也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,跳高已经无法让感觉到快乐。
他觉得自己现在也是如此。
从快乐、期待、满足变为种痛苦折磨,疲惫、无奈。
每次落杆,都像是往他身上套上重重枷锁,层又层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,就是高兴不起来。
贺琦年忙着比赛,田径队好友们都去参加世锦赛选拔,唯独他在退步。
2米25高度,他跳天都没过去。
前所未有。
身体里每颗细胞都在抗拒着跳高。
脑海中经常闪过个念头——再练下去也是浪费时间,要不就停在这里算。
他没有可以倾诉对象,也没有时时刻刻能握住温暖,伤感日积月累,终于冲破皮相,显露在眉宇之间。
边瀚林是第个发觉盛星河不太对劲。
刚开始他只是觉得盛星河休息太久,体能没有跟上,所以将训练时长重新调整下,但等两周,盛星河仍然没有过2米25,并且变得不爱交流,逃避理疗,甚至逃避训练,就猜想他多半是心理方面出现问题。
于是带着他去看心理医生,结果没出意外。
PTSD,种比较常见创伤后心理疾病。
当伤患再次碰见令他受伤那种情况,脑海中会不由自主地涌现出当时情境和痛感,导致警觉性增高,不敢使出全力,怕再次受伤。
通俗点解释就是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。
难就难在,这种心理类疾病没有什药物能够完全根治它,全靠自意志去支撑和克服困境。
运动员心理旦出现问题,整个人就会陷入自怀疑状态。
自信是切行动原动力,没有热情和自信,还谈什拼尽全力呢。
盛星河沮丧难掩,在车上言不发。
边瀚林安慰道:“心态放平稳,别着急,刚才医生也说,用时间去克服,你知道吗,很多NBA球星伤后都有这个情况,有些要两年时间才调整过来。”
盛星河转头望着涌动车流,给自己定下最后目标:“要是今年年底再跳不过2米30,就退出。”
边瀚林没有劝他留下,只是轻轻地应声,作为教练,他没有权利去要求运动员离开或是留下。
他既然没有能力预测到盛星河未来如何,自然也不敢随随便便决定他人人生。
世锦赛选拔赛结束,贺琦年跟随队伍回到A市,他虽然没能顺利进入总决赛,但在现场见到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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