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这样?”
“啊?”贺琦年顿住,“没住过别人家。”
虽然盛星河表情看起来并不是很相信,但他说确实是实话,他从来没去别人家住过,更别说个被窝。
盛星河把毯子让给他,自己起身到柜子里取条薄被子。
贺琦年看着中间那条清晰分界线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你是不是不习惯跟人挤张床睡觉啊?”
盛星河“嗯”声。
“那你为什还那迁就,不让跟吕炀挤挤。”贺琦年说。
盛星河扭头看他:“可以吗?”
贺琦年:“不行,跟他不熟,不想跟他睡。”
盛星河笑笑,“那就过来祸害。”
贺琦年稍稍往他跟前挪挪,轻柔道:“其实你可以不用管,但你还是选择帮,你是见过最温柔教练。”
盛星河现在已经有点适应小朋友这种直白夸赞,心里感觉暖融融,不过口头还是得稍稍谦虚下。
“是?”
“嗯。”
疲倦深夜会令人多愁善感,但有时也会带给陷在困顿中人们许多勇气。
像是有人往身体里注入股能量,贺琦年望着盛星河轻轻颤动睫毛,认真道:“直觉得认识你很幸运,你总是无条件地帮,陪训练,教会很多东西。”
盛星河偏过头看他眼,微微笑,“因为你还小嘛。”
其实年龄差距会带给人很多错觉。
特别是二十五到三十这个年龄段,不断接受现实残忍冲击,吃很多亏走很多冤枉路,也做出很多能改变人生轨迹重大选择,这些经历会让人变得越来越理性,越来越成熟,越来越冷漠。
再回头去看那些刚成年学生,主观上会认为他们还小,并不懂事,这种“懂事”并不是说他不明事理,不分黑白,而是接触到事情还太少,所看到恶意也太少,所以他总把贺琦年当做弟弟,或者说是过去自己样看待。
二十岁年纪,拥有颗最真诚炙热心,他不忍心破坏贺琦年对这个世界期待。
保护他,就像保护小动物样。
他也希望贺琦年记忆里能多留下些美好东西。
“下个目标就是进入国家队,你千万要等,到时候你还是师哥。”贺琦年眼睛里满是光亮。
盛星河笑笑,“好啊,等你。”
贺琦年伸出小手指,盛星河这次十分配合地勾勾。
“在还没进国家队之前,你不准退役。”
“那可说不准。”
“啊!”贺琦年急,“不行不行!那不行!你定不能退役!你走个人多寂寞啊!”
“队里很多运动员和教练啊,他们都很好相处。”
“可他们又不是你。”
盛星河嘴角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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