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半夜醒,他……就直抽风到现在,别理他,让他自己去撒欢。”
林姨和顾劭承说完,目光就望向还站在稍远位置上郁沅。
郁沅正犹豫要不要借着尿遁,给两人留下单独谈话空间。
林姨尽量将声音提高些,但还是虚得很:“听德峰说,这就是小沅吧?”
郁沅听对方提到自己,立即三步并两步蹿过来,生怕大声说话把林姨累到,乖巧应声:“林姨好,是小沅,您现在感觉怎样?”
郁沅虽然在梦中见过林姨两面,但还是有点社恐带来焦虑,说起话来很快也很僵硬,像个设定社交程序ai机器人。
林姨笑笑:“很好,谢谢你来看,快坐下。”
郁沅快速落座,顾劭承握住郁沅手轻轻拍拍,示意他放松些,然后看向林姨,开口声音有些嘶哑:“对不起,这些年,让您受苦。”
林姨不赞同地蹙蹙眉,她伸出手想要去碰顾劭承,不过她昏迷太久,身上每块肌肉都有些不听使唤,顾劭承见状立即将另只手递上去。
林姨过分苍白消瘦手握住顾劭承,她紧紧指尖才淡声开口:“小承,不该是你向道歉。”
“当初害人是张妈,听说她已经受到应有惩罚,而且仔细说来也是识人不清,别说你当时只是个小孩子,她连也骗过去……”
林姨说长段后气息就有些不够,歇好半晌才继续道:“小承,如果可以,希望你能放下切自责,从今以后和小沅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。”
林姨将另只手伸向郁沅,随后双手虚虚地托着两人手合到处,露出脸慈爱:“以后咱们都好好。”
顾劭承当太久成熟大人,仿佛从十三岁被爷爷接回开始,他就应该立即变成可以独当面完美继承人,同时又因为他病情,让他觉得他应当做得比爷爷所期待还要好,这样才能弥补自己缺陷。
心底在他未加分辨时候,就形成没人熨帖关爱是他做不够好,是他生来就是疯子,是他不值得爱……这样谬论。
虽然在和郁沅相遇后解除,但对于已经存在错误,他始终难以停止自攻诘。
他担心未来某天,这样覆辙会重新发生在他心爱宝藏身上,亦步亦趋如履薄冰。
直到今天,林姨亲口说出错不在他,顾劭承才觉得心头那块巨石瓦解,连迈出病房时脚步都变得轻松起来。
郁沅笑着同他荡起交握在处手,进入电梯,顾劭承唇就迫不及待地落下来。
郁沅想说有监控,不过紧接着便想到顾劭承角度完全能挡住电梯里监控,也就随他去,他知道对方可能有些不知道怎开心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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