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结束,结果中途张都洋来通知他,可以去荆丛辙办公室等。
同事都走得差不多,临走前还有“好心人”把空调关,曲笙正冻得打哆嗦,闻言二话不说站起来。
张都洋这次倒没有冷嘲热讽什,甚至在曲笙进去前投给他个怜悯眼神。
曲笙没读懂,张都洋分明在表达“你自求多福”。
开门,温暖热气瞬间充盈身体,曲笙活过来。
办公桌前荆丛辙脸色不佳,曲笙只在极少数情况下见过他这幅模样,忍不住向沙发处挪步又步。
荆丛辙抬眼,神色恢复往昔,不冷不淡,指着自己对面转椅说:“坐。”
“不吧,坐沙发挺好。”曲笙有点怵,荆丛辙没有强求,看曲笙眼后继续低头处理自己手头上文件。
荆丛辙大概是在为工作上事动气。曲笙自认帮不到什忙,他在大学里所学知识纯纯是为当名发光发热螺丝钉,心知肚明自己不会是扳动扳手那个人,那就好好做被千锤百炼螺丝钉或者干脆……去当不咋赚钱还疯狂烧钱吉他手,和乐队起。
曲笙坐在沙发上玩手机,荆丛辙抬头便看曲笙正对着屏幕脸傻笑。
“曲笙。”他出声。
“嗯?”曲笙笑容还留在脸上,傻乎乎看过去。
“坐这儿。”荆丛辙指自己对面位置。
两秒视线对弈,曲笙败下阵来,慢吞吞移过去。
荆丛辙状似不经意地问:“在笑什?”
曲笙说:“胖子在群里发个舒梓媛在台上唱错词视频。”
“至于笑成这样?”
“就是很好笑啊。”曲笙还捧着手机,荆丛辙便道,“给看看。”
曲笙眨眨眼,虽然疑惑但还是把手机递过去。
荆丛辙把视频完完整整看完,礼貌回应:“不好笑。”
曲笙笑容戛然而止。
荆丛辙继续批阅文件,手指时不时在电脑上滑动下。
曲笙打量荆丛辙片刻,语不惊人死不休:“你就这离不开吗?”
荆丛辙再次抬眼,曲笙两只手都落在桌子上,撑着自己脸,“工作还要人陪,羞羞脸。”
办公室里片寂静,每每在这种情况下张都洋都会自觉滚蛋。
但曲笙不会,他点危机感都没有,甚至趴下来脸无聊地说:“那勉为其难地陪陪你好。”
荆丛辙重复那个词:“勉为其难。”
“对啊,勉为其难。”曲笙说着,两只脚却不老实地横过去夹住荆丛辙条腿。
荆丛辙手指轻顿,点错屏幕上行文字。
曲笙又笑,紧贴在桌缘才勉强够到荆丛辙,声音懒洋洋拖长音:“你快点结束,饿——”
荆丛辙将文件翻过页,发现自己还没读,又翻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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