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,谢衍起个大早。
虽然夜晚叱咤风云令他腰酸背痛,但还是没能消减他对旅行向往。
轮渡最早班在五点多,本来就没多少乘客,在贵宾区等候就他们两个人,谢衍大着胆子牵起瞿铮远手。
他原意是想牵上小会过过瘾,没想到瞿铮远攥得更紧,根本不愿意松开。
他们是手牵手踏上发往小岛轮渡船,甲板上工作人员只以为他们是怕对方摔倒而牵着,习以为常地招呼着:“要望远镜可以到服务台上拿啊,今天雾不重,能看到岛上风景嘞。”
谢衍像只兔子,腾腾腾蹿上二楼贵宾区,瞿铮远还是像以前样,拿着手机跟在后边录像,他总是贪心不足地想记录下谢衍脸上每个精彩瞬间,生怕自己老以后大脑空空,很难再忆起爱人眉梢雀跃。
扇玻璃门被谢衍手掌推开,海洋味道扑面而来,他们手牵手走到平台,谢衍迫不及待地趴在护栏边上。
阵风将他衣服吹得鼓鼓,谢衍脸惊喜地指着海面:“哥!你看那里有鱼!”
瞿铮远斜斜地倚在护栏边,音调和海上空气样凉飕飕:“海里没鱼那还叫海吗?”
“也是。”谢衍扭头瞅眼他手机镜头,提醒道,“你当心手机掉下去啊。”
“不会。”瞿铮远早有准备,从兜里掏出根挂绳,往脖子里套,扣在手机壳个小孔里。
他边拍摄还边配上几年几月和谁来到哪里解说,谢衍笑他染上股浓浓老大爷气质。
谢衍后来才知道,瞿铮远外公在几年前患上阿兹海默症,刚开始只是丢三落四,不记得吃饭,到后来连家门都找不到,脑子混乱得都不记得自己多大岁数,也不记得自己早已成家,还总想着往外跑。
瞿铮远未雨绸缪:“怕老以后也因为那些不可抗力渐渐就把你忘记,想起来就有点害怕,到时候你得拿出这些证据来告诉,是有老婆人,咱们俩多相爱。”
谢衍听不得这种爱不爱之类词汇,顿觉阵肉麻,扫兴道:“嘶——你看鸡皮疙瘩。”
“你真是点浪漫都不懂!”
谢衍望着远方哈哈大笑:“退休就天天缠着你,才不会让你有机会忘记呢!”
从港口到小岛近半小时时间,谢衍如愿以偿地和瞿铮远欣赏到场壮丽日出。
他从没见过那漂亮云霞,被朝阳点点地染成渐变颜色,小岛上云雾淡淡,漂浮在半空中,看起来很像棉花糖。
轮渡船开得飞快,海风湿冷,瞿铮远绕到谢衍身后将人围在怀里,用自己身躯替他遮风。
谢衍转过头,飞快地亲吻下他侧脸,瞿铮远愣愣,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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