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厅窗帘没有拉上,玻璃窗上映出两道身影,瞿铮远脊梁骨自然弯曲着陷进沙发里。
他静默好会,发现不知从何说起,总不能问,你是不是准备出去杀人吧?
倒是谢衍率先打破沉默:“你是不是知道什,所以今晚才会坚持留下来?”
瞿铮远将他手腕拉近怀里揉揉:“怕你做傻事,有什事情是解决不,你可以跟说,咱们起想办法。”
“没有用……”谢衍垂下眼,避开他目光,“很清楚自己要做什,那不是傻事,那是还两条人命个公道。你可以阻止,但你阻止不。”
瞿铮远愣住。
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地有这大转变,走投无路时,才会冒出那些偏激想法。
恶人留下罪孽然后逍遥法外,可温顺良善人就活该被折磨生吗?
这是件极其矛盾事情。
瞿铮远能理解谢衍苦衷,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该放任谢衍去做伤害别人事情。
虽然以谢衍多年办案经验和智商,要个人消失并不难,但他并不觉得以谢衍性子,真能昧着良心度过这漫长人生。
与其说是畏惧谢衍去伤害别人,倒不如说是畏惧在伤害过后要承担法律责任。
他害怕不是谢衍今晚从这道门里走出去,而是怕他再也回不来。
“你对很失望吧……”谢衍问出这个问题时,并不希望得到个肯定答复,可瞿铮远长久沉默已经代替语言回答他,于是他更加妄自菲薄,“之前说过,很差劲,也根本不值得你付出,现在后悔还来得及,就当什都不知道。”
他以为瞿铮远会训斥他顿,又或者继续沉默下去,但结果总是出乎意料。
瞿铮远转过身,张开双臂抱住他:“个人熬得很辛苦吧。”
谢衍感觉鼻尖涩。
斥责可以让个人短暂地倾倒出些秘密,而认同可以走进个人灵魂深处,听见发自内心呐喊。
“没有人能帮,已经尽最大努力去做,但是根本没有用……”
哭声将瞿铮远心脏揪成团:“你直觉得是陶冶故意伤害你姐姐对吗?”
谢衍哽咽着点头。
“别哭。”瞿铮远像以前样,替他擦干净眼泪,“相信你。”
人在被责备和训斥时候往往不会怎样,反倒是获得温柔安慰时,泪水会更加汹涌,谢衍哭得眼眶通红,把脸埋进瞿铮远肩窝里。
很短时间里,瞿铮远就感觉肩膀位置湿透,这种感觉倒是让他觉得和谢衍又亲近几分。
强势冷硬都是给外人看,只有柔软部分才会留给亲近人。
谢衍下哭得太凶,以至于开始抽噎起来:“你之前不是也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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