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铮远收工后,驱车赶回嘉禾云筑,佣人告诉他,瞿平生在书房等他。
他心脏又紧紧,不由得像小时候考试考砸般,试探道:“他脸色怎样?有没有说什?”
佣人摇摇头:“没,就是抽烟抽得有点凶。”
瞿铮远头回知道什叫做脚步像灌铅样沉重,他希望那台阶永远走不到头,不过走到二楼,又忽然生出种破釜沉舟勇气。
不就是出个柜,多大点事儿,老爸还能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不成?
书房门窗都开着,但仍有股烟味尚未消散,瞿平生靠坐在沙发里,书桌上茶壶冒着热气。
“爸。”瞿铮远垂着眼眸,看见烟灰缸里躺着七八根烟头。
“坐吧。”瞿平生又从烟盒里抽出根香烟。
“还是不坐吧。”瞿铮远左顾右盼,发现屋里能打人东西就根高尔夫球杆,他拧着眉毛,鼓作气道,“您要打要骂直接上,绝对不还手,直到您撒气为止。”
他极少在瞿平生面前用尊称,出现尊称情况,要是嘲讽要就是反驳,这是他第次很恭敬地喊出来,由内而外透出种焦虑。
瞿平生还维持着斯文人修养,点燃香烟猛吸两口,言不发。
烟雾缭绕,就如同此刻两人复杂心绪。
气氛越是安静,人就越容易乱想,瞿铮远小心脏都快跳停拍,试探着又喊声:“爸!?”
他心里最坏猜测是瞿平生怒吼声“他妈不是你爸,生不出你这不孝儿子”,但事实却不是。
瞿平生平静地抽着香烟。
因为谢蔓闻不惯烟味,他直尝试戒烟,从中华到薄荷烟,味道越来越淡,量也越来越少,只是最近这阶段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烟瘾。
其实从家人去墓园那天他就已经觉得儿子不对劲,瞿铮远恨不得他早点跟谢蔓撇清关系,怎会主动想着起去墓园祭拜?
唯能让他产生兴趣跟过去,只有谢衍,后来两小家伙单独留在墓园也印证他猜想。
再加上浴室里那堆东西,谢衍因为紧张而涨红脸,结果不言而喻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听见瞿铮远说。
真稀奇,从小到大什时候听过儿子说这三个字。
“知道对不起还做?明知故犯?”瞿平生终于抬起眼眸看他。
瞿铮远提口气,最终又咽回去,眼下这情况不适宜拉高嗓门反驳。
“那感情事情又不是自己能控制,爷爷奶奶不也让你别跟谢蔓结婚,你做得到吗?”
瞿平生倏地笑起来,他呼吸吹散缭绕烟雾,眼底却透着股寒意:“你拿什跟比?”
瞿铮远被他问愣,干脆破罐破摔:“反正们不可能分手,你也别想挑拨离间,要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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