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跟着索要签名,之后又拉着他闲聊。
谢衍没敢再靠在他肩头睡觉,更不敢和他牵手,静静地看向窗外。
窗外湛蓝天空与墨绿色旷野无缝交接,如同条静止长河,望不见尽头。
两个小时过去,列车终于到站。
谢衍起身伸个懒腰,瞿铮远趁机在他屁股上拍把。
“流氓。”谢衍低声骂道。
瞿铮远抵在他肩头笑。
老家墓园在北城镇上,修建于几十年前,传统又低调建筑风格,墙边支着许多花圈,显得庄严肃穆。
道路两端种着长青雪松和遮天蔽日梧桐,这个季节基本看不到什落叶。
谢衍家人墓地是谢蔓挑,在A区最南面。
谢衍上六年级时,谢蔓才正式地带他过来祭拜家人,那天回家,他哭眼睛都肿,也没吃晚饭,之后他每年都会来看望次。
风吹雨淋,碑面上人像和字迹都被晒褪色。
唐善闻墓碑就在谢晴边上,不过他碑上是没有遗照,因为怕来祭拜他人被毒贩寻仇。
不光没有遗照,连遗体也没有,当时火化是他些衣物和日用品。
时光最无情地方就在于它会冲淡很多宝贵记忆,谢衍都快记不起老爸模样来。
只记得他很高大,魁梧,身上有很多道深浅不伤疤,还有那股挥之不去膏药味。
这个人悄无声息地来到这世上,完成许多惊心动魄任务,可当有天,连他也忘记这个味道,这个人就像是没来过样。
送花上香,烧纸祭拜,谢蔓还挺郑重地向家里人介绍下瞿平生。
“时间差不多,会找地方吃个饭吧,都饿。”谢蔓说。
“还想单独跟老爸说几句。”谢衍说。
“行,那们先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什吃饭地方。”
瞿平生示意儿子起走,瞿铮远借口说要上厕所,又重新遛回去。
烫金色碑文在阳光下反射出细碎光芒。
谢衍颇有仪式感地把瞿铮远拽到家人碑前,清清嗓子:“给你们介绍下,这男朋友。”
瞿铮远再次冲墓碑鞠躬,并且厚颜无耻地跟着谢衍喊爸妈,爷爷奶奶。
谢衍屁股坐在地上,像在和知心好友倾诉心事。
“们认识已经有年,把你们故事都告诉他。知道你们要反对,但谁让你们个个那早就走,都没人管。”
分明是抱怨语气,可瞿铮远越听越觉得心疼。
谢衍双臂圈住小腿,肌肉和神情都很自然地松弛着:“直很想念你们,在最难受时候,甚至想过要去见你们。”
瞿铮远怔然。
这点他从没听谢衍提起过。
他抬手给小朋友顺顺毛,阳光把那头短发晒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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