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光垂落，视线扫过裴楠还在不断淌水
绯红脸际，又顺着修长白皙脖颈
路向下，最终停在胸口那片湿得几近透明白T布料。
浴室很大，隔着米远距离，裴楠不甘示弱，在缭绕水汽中望进郑书昀眼底，却如同触礁般蓦地撞上
丝翻涌，那深邃目光也不同于往日清冷，仿佛夹杂着什
他读不懂东西，又好似别有它意。
裴楠没来由心惊，竟莫名有种被看光感觉。
然而，郑书昀却什也没做，甚至没再向前挪动脚步，只略微颔首，半晌压沉嗓音道：“衣服都湿，等下洗个澡再走吧。”
*
十几分钟后，裴楠草草事，从浴室出来，身上衣服松松垮垮，极不合身，明显大号。
郑书昀坐在客厅沙发上，看着裴楠穿他衣服从楼上下来，喉结缓缓滚动几个来回。
捕捉到来自郑书昀注视，裴楠顿时条件反射，觉得对方又要嘲笑他，便扬起眉梢先发制人道：“没想到你都半残废，还能自己穿好衣服。”
郑书昀此刻穿着睡袍，衣带齐整地系在腰间，鼻梁上架着银丝眼镜，整个人丝不苟，全然没有在浴室时犹疑和被动。
“睡袍比较方便。”
郑书昀说着，起身朝裴楠走去，面对面时忽然单膝点地蹲下身，用受伤较轻那只右手捏住裴楠裤脚。
裴楠下愣在原地，低头看向郑书昀艰难动作，半天才反应过来，对方是在替他卷裤脚。
他连忙弯下腰，却不料郑书昀恰好抬头，两股湿热呼吸就这样几乎面贴面地擦过去。
心跳刹那间跳到嗓子眼，裴楠用力埋下头，迅速将自己两个裤脚挽起，在抬头前强行找回失去语言功能：“
自己来就好。”
郑书昀直起身，“嗯”声，倒是贯波澜不惊：“裤脚太长，容易摔跤。”
*
裴楠离开时候，背影还带着点显而易见地惶然，像只受惊兔子。
很可爱。
回味着裴楠反应，郑书昀唇角流露几分笑，拿出手机给裴母发条消息：“顾阿姨，今天受点伤，裴楠刚才为照顾，在这里多留会儿，您不要担心，他现在准备回家。”
顾南枝秒回：“伤哪宝贝？赶紧拍张照片给阿姨看看。”
郑书昀找个几个合适角度，拍下自己缠满绷带双手，发给顾南枝，随即收起手机，进入书房打开电脑，照例查看工作邮箱。
回完几封电子邮件后，郑书昀踱步到夜色弥漫露台点支烟，猩红燃尽瞬间，门铃响起。
他没看监控屏，直接打开门，门外站着裴楠。
裴楠依旧穿着那套大号衣裤，怀里还包着个鼓囊囊旅行包，脸上挂着几分被扫地出门郁闷。
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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