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莓印是前天晚上留下来。
匡延赫和唐蕴在床上玩五子棋,规矩是输局脱件衣服,到后面实在没什可脱,就得按照对方要求去完成件事。
匡延赫坏点子很多,让唐蕴戴上狐狸尾巴跳女团舞,唐蕴要求很简单,输局,他就要在匡延赫身上盖个小草莓。
也就玩两三个小时,匡延赫身上没块地方是能看。
因为这两天周末在家,匡延赫也没把草莓当回事儿,出门前没照镜子,忘得干二净。
匡又槐在看清那个印子后,眼里出现光彩:“和谁啊?认识吗?年纪比你大比你小?帅吗?”
匡延赫上次向匡又槐宣布自己恋爱还是高中时候事情,对象是比自己大届学长,也不怪匡又槐要这惊乍,在匡又槐视角,他确实已经十多年没谈过恋爱。
“算认识吧。”匡延赫很坦然地说,“你们聊过,但没见过。”
匡又槐回忆番:“是不是那个唐律师?”
匡延赫没有否认,匡又槐脸上浮现出吃惊神色,不过很快又被另种情绪所替代。
“你们不会从那时候就已经搞到起吧?”
机场离家有点儿远,路上,匡又槐都像个喋喋不休小学生,问无数个“为什”和“怎会”,好像很担心他们以后要怎办。
许多问题匡延赫时间也答不上来,和唐蕴确认关系时候,他其实没想太多,全凭身体本能在推动,甚至带点愚蠢冲动,但在起之后,也从不后悔自己决定。
遇到问题解决就是,总会找到出路,只要唐蕴愿意相信他就好。
“和律师谈恋爱应该会很刺激吧……”匡又槐好奇地问,“你们会讨论杀人手法吗?如果你问他话,他应该会告诉你吧?”
“……”匡延赫完全不懂弟弟脑回路,天天,净知道杀人,他故意道:“只会讨论什姿势会比较舒服。”
匡又槐啊啊啊啊地惨叫,怪声怪气,好像耳朵被弄脏样,匡延赫别开脸笑。
“可以给看看唐律师照片吗?长得帅不帅啊?”
“你可以质疑人品,但不能质疑审美。”
匡延赫手机里确是有不少唐律师照片和视频,但尺度都很大,只能他自己私下偷偷欣赏程度。
“照片没怎拍,下回你到南城来,可以安排你们起吃顿饭。”
“好啊。”匡又槐说,“回去以后随时都有空。”
总不能顶着个大草莓去见爷爷,匡延赫还是决定用老办法——在路边药店买盒膏药贴,贴在脖子里。
“你这样,很欲盖弥彰诶。”匡又槐对着他膏药提出意见,“还不如用遮瑕粉盖下呢。”
“没有那种东西,你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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