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头发也洗,他头发又黑又厚,吹完后散乱地遮住前额,减龄不少。
但这些都不是重点。
唐蕴注意到他今天洗完澡穿是圆领T恤,而不是那身恨不得开叉到肚脐眼浴袍。
个人突然变得保守,只有种可能——怕被不喜欢人凝视和骚扰。
在这点上唐蕴很有经验,他曾经住校时也被个不喜欢人骚扰到不敢个人去澡堂洗澡,睡觉都把自己裹得像粽子。
想到自己被匡延赫视为猥琐变态,唐蕴胸口像是被什堵住似,有种无处宣泄难堪。
“东西到吗?”
匡延赫语气倒还算平常,但唐蕴知道,这只是商人留给合作伙伴情面罢。
“嗯,刚送上来。”他小声又卑微地回应,脸色苍白。
会不会过今晚,匡延赫就要宣布去别房间睡?哦不,就算走,也是他这个乙方被赶走。
唐蕴都不记得自己点些什,把不锈钢餐罩掀开,才发现原来是牛排。
套餐里面有红酒,但匡延赫并没有开,他像往常那样端坐着,小口品尝牛肉,还把电视机打开,找部综艺看,好像要故意制造点动静出来,好避免和唐蕴面对面交谈。
中途,唐蕴实在忍不住,问他味道怎样,匡延赫反问:“你跟点不样吗?”
言下之意,大概是:你屁话可真多。
唐蕴欲哭无泪,这简直是他活到现在吃过最最心烦意乱顿饭,比他们第次见面吃那顿日料还要尴尬,囫囵咽几口,他便找借口上楼。
情绪来就要找个出口,唐蕴第时间想起梁颂。
谁能想到呢,他个处理过无数感情纠纷律师,竟然也沦落到咨询别人时候。
“你说现在该怎办啊……”唐蕴侧躺在床上,整个人蜷缩成虾状,在提出这个问题时,脑海中又浮现出匡延赫戴上眼镜,那副拒人千里模样,不禁打个哆嗦。
视频那端梁颂正在津津有味地啃鸭爪,把唐蕴困扰当八卦听,吃完还不忘嘬两下手指。
唐蕴催促道:“你倒是说话啊!”
“你慌什,”梁颂笑着抽张湿巾,擦擦手说,“你们律师查案,不都讲究证据吗?他又没证据证明你想亲他,怎定你猥亵?对不对?你打死不承认就好啦。”
唐蕴急得从床上竖起来,纠正道:“没有要猥亵他!只是想用嘴巴碰碰他嘴巴,谁知道他突然醒过来啊。”
梁颂很无语:“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些什。”
“是,从法律层面上讲,偷亲是算违法,但……”
但半天,没有下文。
无论是抱着什样心态去触碰另外个人嘴唇,只要对方没表示同意,那就是不对。
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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