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辅导员说等开学把该考科目补上。
复习到第三天,他忽然接到王野电话,说是让他赶紧去趟医院,段志宏好像快不行。
接电话时段灼才刚起,只刷个牙,连头发都没有打理就直奔医院。
段志宏是在喝点豆浆后忽然开始呕血,距离医生下病危通知到段志宏离开,只隔不到两个小时。
段灼到医院时,医生忙着抢救,等到医生走出手术室,人已经没。
段灼连段志宏最后眼都没有看见。
“他临走时有没有交代过什话?”段灼问护士。
护士摇摇头说:“节哀。”
段灼第次经历这样事情,告别完遗体便不知道该做什,还是王野告诉他,要联络火葬场人把人接去火化。
“家里有没有什亲戚要通知?”王野问。
段灼摇摇头说:“没。”
也是回答完这个问题,段灼才忽然意识到件可怕事,在这个世界上,已经没有他亲人。他成漂泊在海洋里船只,荒漠里株野草。
“家里还有些你爸东西,要不起烧?”王野问。
“还有什?”
“几件旧衣服,上次房东整理出来,因为不是当季,就没送去戒毒所。”
段灼上王野车回到小区,走到门口迎接还是那只金渐层,年多没见,它变得更胖。段灼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待,它点不认生地蹦到他腿上,蹭他臂弯,嗅着他身上气味。
段灼轻轻抚摸着它绒毛,视线在客厅扫过,这个家找不到除王野之外人痕迹,段灼脚上穿也不是那双超大码拖鞋,而是次性鞋套。
之前听贺教练说,贺恂和未婚妻家眷起搬去北京生活,看来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。
王野拎着个超大灰色手提袋下楼,里边装着几件秋季开衫和裤子,还有双旧皮鞋。
王野递给他个牛皮纸信封:“这是房东在你爸房间抽屉里找到,没拆,应该是留给你。”
信封摸起来很厚,段灼小心撕开,看见沓散钱和张A4纸,第行写着:“给儿”。
段灼万没想到,段志宏竟然还会留遗书这种东西。
信上字迹端正,应该是段志宏叫别人代写。
在你看见这封信时候,人应该不在。正如你知道,又吸次,想你定会很失望,但这次和之前任何次都不样。
当然,如果你要责怪,觉得也是应该。
没有尽好个做父亲责任,从入狱那刻,就知道失去全部,没有重来机会,也不配得到你关心和信任。
在监狱里每天,都希望可以平静地死去,就像你妈那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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