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但是在赛场上,觉得成绩比身体重要,只要能赢,让死在冰面上都行。”
“你说这是什话?只要能赢,别人担惊受怕,你自己下半辈子都没所谓是吗?”
段灼很少这样拔高嗓音说话,蒋随知道他生气。
他也承认自己刚才那句话过于偏激,想想,换种方式说:“只是针而已,如果这次比赛能拿到名额,就可以去北京和你起训练,这样难道不好吗?”
他以为段灼会因此动摇,但段灼几乎没怎犹豫就反驳道:“你才十九岁,未来还有大把时间去尝试,人家打封闭都是为奥运会拿成绩,迫不得已才打。”
“现在也是迫不得已啊,”蒋随苦恼道,“都说让慢慢来慢慢来,可是哪有那多机会等啊,之前查过,这个项目上平均退役年龄是二十六岁,你说还能有几次机会?实现不自价值你给五十年又有什用?”
眼看着这俩人隔着屏幕都要吵起来,程子遥转回身拉把蒋随:“好好,你俩打住,别吵,他也是为你好。”
“为好就该站在角度思考,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他身上,是他被人拉着脚踝摔出冰场,是他金牌被韩国人抢走,是他腰伤在比赛前反复发作,是他连国家队门槛都跨不回去,就不信他也能说出这样话!”蒋随红着眼眶,气都不带喘蹦出这串。
段灼还想说些什,蒋随已经气鼓鼓地把视频挂断。
盯着逐渐暗下去屏幕,段灼叹口气,宽大手掌盖住整张脸,使劲揉搓几下。
蒋随最后那番话像块块石头砸落在他心口,堵得难受。
他不是不理解他苦衷,只是舍不得。以前作为朋友他心疼,作为男朋友他更心疼。
段灼觉得有必要给彼此点时间冷静下来,当晚没有再给蒋随发信息。等到第二天晚上,他照常给蒋随弹视频,却没想到被蒋随挂断。
很显然是在赌气,段灼又拨过去,蒋随依然挂断,不过这次给他回条信息,就两字——干啥?
段灼没有再提封闭针事情,只聊些其他,蒋随似乎也意识到这点,连续三天,他们都心照不宣地避开这个话题。
到周六时候,蒋随开始接他视频。
切看似都恢复正常,但距离冬运会越来越近,段灼心中仍感觉有根刺卡着,于是在视频挂断之前还是鼓起勇气提句:“那个针你还准备打吗?”
他觉得以蒋随那犟性子,字典里多半不会有“妥协”这两个字,甚至会刻意绕开这个话题,但出乎意料,蒋随用很温和态度丢给他三个字:“不打。”
段灼笑笑:“你想通?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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