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往下看。
左右都有卧室,段灼房间在右侧,虽然因为长时间没有住人,书桌和地面都积层灰,但整体并无脏乱之感,床很窄,紧贴着墙,旁边课桌上堆着摞旧书,桌角是盏看起来挺廉价塑料台灯。
床上格子枕巾和被单也透出股浓浓岁月感,段灼套被罩时候,蒋随帮着把地板拖下。
家里拖把还是很老式那种,旧衣服剪成碎条绑在根木头上,需要用手拧,而段灼刚拎起来那桶水已经脏得看不见底,蒋随只好下楼去换水。
他刚把水桶拎起来,旁边人立刻跳起来制止:“你放着别动!”
蒋随还以为自己做错什,莫名有种被人拿枪指着感觉,又放回去问:“为什啊?”
段灼抢过他手里水桶说:“你腰不是不行吗,以后这种重活你喊,来干。”
蒋随简直哭笑不得,舔着唇说:“腰也没那脆弱好吧?”
段灼不听他,手拎拖把,手提着那铁皮桶,直奔着楼下去。
忙到天亮,段灼出发去接人。
蒋随无所事事,从段灼桌上拿本王尔德童话书翻开,椅子太矮,他坐在段灼床上,结果刚躺下去,床板立刻发出惊天动静,仿佛他掐住它脖子,让它喘不过气,叫嚣着让他滚远点。
蒋随尽可能小心地抬抬屁股,挪到墙边,底下棕垫仿佛按红外线探测仪,“咯吱咯吱”地鸣叫。
好家伙,这大晚上,翻身准醒过来。
故事书书封卷起个角,书页也泛黄,不知道是二手市场淘来还是别人捐赠,上边写着其他人名字。
这种没有彩色插图书籍对于蒋随而言和英语课本没什差别,他只看到夜莺去寻找玫瑰部分便合上眼睡着。
九点钟,段灼准时抵达监狱门口,外边个人也没有。
大概是因为个子比较高缘故,只来过几次,警卫就已经记住他,说里边人在办手续,还要晚点才会出来。
他倚在附近棵榕树下,望向那道和墙样高铁门。
母亲在世时候,从来没有带他来过这边,也不准别人带他过来,后来张思南去世,慈善机构人询问他自己意愿才把他带过来。
这几年他来次数并不多,大约年次,但每次过来,段志宏都表现得很高兴,像是攒肚子话要跟他说,直到狱警提醒他才会挂断电话。
段灼小时候和每个男孩样,对父亲有着很强依赖感,后来渐渐明白他犯下是种怎样错,这种依赖感就消失,此刻只剩下迷茫。
他担心他是否真改过自新,也担心他出狱以后日子该怎过,段志宏只有小学文化,干快递恐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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