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让他休赛半年,相当于明年短池,全国冠军赛他都没办法参加。家延跟说,明年全国冠军赛也是亚运会选拔赛,冠军直接就能拿到亚运会参赛资格,你这样剥夺他比赛机会,是不是可以认为,你在变相地惩罚他,要让他离开泳队?”
说话是个四十来岁中年女人,说话态度略有些刻薄,能用“年纪小不懂事”这样理由来维护张家延,应该就只有他母亲。
王野听后笑声,嘴角扬起弧度和笑声里是不加掩饰散漫和轻嘲,仿佛是听见什荒诞新闻。
他单腿微曲,倚在栏杆说:“且不说国家文件还没下来,明年冠军赛是不是暨亚运会选拔赛还没有确定,就算是这样,照张家延目前水平来看,把他放在任何个项目,都没有拿冠军可能。”
这话显然是触怒对方,女人嗓音徒然拔高:“你这话是什意思?赛都还没比,你身为他们主教练,怎能说这样话?”
段灼瞧见王野从兜里摸出包烟,也许是考虑到对面是个女人,又放回去。
“正因为是他们主教练,跟他们朝夕相处,太熟悉,才最有资格说出这样话。张家延先天优势并不突出,他只能靠后天加倍努力去弥补那点不足,而结果你现在也看到,他努力方式是什呢?不是思考自己哪里不足,不是向优秀队员讨教学习,也不是加倍训练体能和肺活量,而是往队友衣服上放仙人掌,给队友吃火腿肠,想方设法让别人失去比赛资格,他现在心思已经完全跑偏。你换位思考下,如果你是那个队员母亲,你怎想?”
女人滞住,迟迟没有言语。
“体育竞技很残酷,什‘努力就定就会有收获’这样心灵鸡汤在这里不管用,体育生努力和收获注定是不对等,可能别人只需要练半年,甚至几个月就能达到速度,张家延需要三年,五年,这需要很强大意志力,而不是那些歪门邪道东西。如果连这点都意识不到,接受不,那想说,他真不太适合这个圈子。”
王野态度已经表示得很明确,但张家延母亲似乎没理解,又或者说,听懂也装作没听明白,继续为张家延争取比赛机会,喋喋不休。
段灼直保持着仰头姿势,脖子都僵。
“们家延从十岁就开始练游泳,你说他没有毅力,是不同意,他只是时犯糊涂,们已经教育过他,他也保证不会再犯。”说着,她从包里掏出包东西,递向王野,“不瞒你说,们不求他拿个什世界冠军,就是起码,得在大点比赛上露露脸,以后履历也好看点。”
饶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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