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没有,”霍匪还很认他这股哥劲儿,“找个新活儿,两边干。”
新活儿?宝绽想看看:“在哪儿,地址发。”
“哎你别来,你来干什,这都有规定,上班时间……”
宝绽说:“看看你。”
句话,那边就没声儿,挂电话,发个短信过来,有地址,还有他微信号,宝绽把地址转给小郝,在隆禧城步行街,家叫“耳语”连锁店。
听名字就知道,是做耳部护理,俗话叫采耳,大堂里站着排穿旗袍女技师,宝绽给小郝叫个,自己要霍匪,开两个包间。
包间里养着金鱼荷花,是个挺有档次店,宝绽脱掉西装,把领带扯松:“天打两份工,不累吗?”
霍匪给他把西装挂上,拽个美容凳坐下,拍着面前大红按摩床:“掏耳朵比搬菜轻松多,这活儿托人才找着,都挂彩。”
挂彩?宝绽脱掉皮鞋:“好多人打架那次?”
霍匪点个头:“挺有门路大哥,说好,跟着打架,他给介绍到这儿来。”
宝绽有些意外,耍勇斗狠是假,讨生活才是真,当时霍匪说他不懂,看来他真不懂,每个阶层都有自己交换资源逻辑和方式。
“来,”霍匪玩着黄铜耳勺后头那团白绒球,“哥们儿让你爽把。”
宝绽上床躺下,有点躲:“你行不行,别给捅坏。”
“给你轻轻。”霍匪放上背景音乐,高山流水渔舟唱晚那种,捏起宝绽耳朵尖,特地用绒球那头,刚探进去,宝绽就打个哆嗦,从耳朵眼儿到头皮,再到肩膀、肚子、脚趾尖,全麻。
“嗯……”他眯着眼,舒服地哼声。
霍匪继续往里掏,抖着手腕,让毛球在耳道上快速地搔,“哎……”宝绽说不好这种感觉,他第次来采耳,很痒,但总感觉下秒就会疼,在微妙疼与不疼之间,像是某种折磨,又奇怪地让人上瘾,“慢、慢点……”
“舒服吗?”霍匪在耳边问。
“还、还行。”
“才还行?”霍匪把绒球抽出去,耳道里空,宝绽捂住那半边脸,很烫,这回霍匪拿个更大毛球,紫红色,炸着几根纯黑长羽毛,小掸子样,朝他扫过来。
先是耳廓,然后是脸颊、脖子,羽毛滑过地方像有电流,麻酥酥地起鸡皮疙瘩,宝绽敏感地勾起脚趾,很不喜欢霍匪干这个,他有条好嗓子,该训练,该唱戏,该在台上闪闪发光。
他握住那团毛,睁着双水汪汪眼,看向他:“到如意洲来吧。”
霍匪愣住。
“教你唱戏。”
霍匪表情难以形容,像是受宠若惊,又像是自,bao自弃,“嗤”地笑下,还是那句话:“有钱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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