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手,“别闹啊!”他把人往上驮驮,脑门子汗,“摔下去就唱不戏!”
宝绽没理他,还抠,匡正让他抠得没脾气,猛把劲儿上二楼,进卧室,把人往床上扔,靠着墙喘粗气。
宝绽翻个身,屋里没开灯,他在片融融黑里问:“哥,你明早来吗?”
匡正喘得厉害:“来。”
“们起上班吗?”
“嗯,”匡正换口气,“上班。”
静良久,宝绽说:“哥你真棒。”
匡正看着床上那个起伏侧影,他做成过那多大案子,如意洲忙也帮过几回,但宝绽从没夸过他,这是头遭:“这有什棒。”
“特别棒,”宝绽舒服地蹭着床单,说着乱七八糟醉话,“过别人坎儿容易,过自己坎儿难……哥,得大坚固力、金刚不坏身,你往后肯定顺风顺水……”
这都什跟什,匡正让他逗笑,别人家酒疯子又吵又闹招人烦,他家酒疯子傻乎乎招人喜欢。
床上传来均匀呼吸声,匡正听会儿,撑着腰,慢慢走出卧室。
可能是累,他这夜睡得很实,第二天早到宝绽那儿吃饭,两人起进市内,到戏楼停车,正好碰上时阔亭,匡正打个招呼,拐个弯去万融。
万融双子星巍然耸立在金融街中心,那高,甚至狰狞,有多少人在这里成就过,就有多少人粉身碎骨,匡正平静地想,他只是千百人之,没什稀奇。
他今天穿套笔挺黑西装,蔷薇色领带,红底皮鞋,坐电梯直上62层,到白寅午门前,咚咚咚敲三声,推门而入。
白寅午坐在办公桌后,正打电话,是万国和千禧合同细节,谈判扯皮环节总是很漫长,见到匡正,他敷衍几句,匆匆挂断电话。
“白总。”匡正规规矩矩站在桌前。
“kendrick……”
“还是别叫英文名,”匡正冷淡地说,“这几年都在国内,除你,其实没人这叫。”
是,“kendrick”是条纽带,连接着他们脆弱师徒关系,白寅午陷入沉默,眼角疲惫地垂下来,空空盯着桌面上某点。
匡正忽然发现他老,额头上爬满细纹,鬓角也多银丝,他怎能放自己去私银呢,他身边已经没有得力人。
“相信,”寂静办公室,白寅午声音低沉,“不会害你。”
他说是“他”相信,而不是让匡正相信。
“在这行二十多年,金融街风吹,就知道钱从哪儿来,”白寅午抬起眼睛,眸子里仍然有股慑人力量,“知道给你选哪条路是正确。”
匡正盯着他,句话也不相信。
“只是你不相信,”白寅午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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