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你喝!”
他回身去找水杯,匡正却不让,像是怕他跑,收拢手臂把他圈紧,从个近得不能再近距离凝视他。
宝绽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,但没外人,他也就纵容这个醉鬼:“等你明天酒醒,”他嘀咕,“看怎收拾你!”
“难受……”匡正忽然呢喃,改平日嚣张,有几分少见脆弱。
宝绽愣住。
“难受,”匡正重复,箍着他肩膀,“他妈难受得要炸!”
“哥你怎?”宝绽捧着他脸,嘴唇和嘴唇距离只有几厘米,“你跟说!”
那近,匡正自然而然把额头抵在他额头上:“跟十年大哥,”他优秀惯,要强惯,如果不是借着酒劲儿,根本说不出这些话,“像扔垃圾样把扔,扔到个破裤子缠腿地方,让自生自灭!”
他说不是很明白,宝绽猜是事业上出事,他才会喝这多酒,把自己折腾成这个不堪样子。
“谁也不能信……”匡正蹭着他额头,“这个社会,除亲妈亲爸,谁也不能信!”
宝绽立刻抱紧他,温柔地拍他背。
“宝绽……”匡正像是叫他名字,其实不然,“还有唱戏宝绽,他不会骗,他对好……”
宝绽倏地睁大眼睛。
“都他妈是混蛋……”匡正从他额头上滑下去,滑到他剧烈跳动胸口,“也是个混蛋,全是混蛋……”
从个醉鬼嘴里听到这样自己,宝绽说不清心里头感受,睫毛颤颤,眼底热得像有滴泪要涌出来,他赶紧瞠圆眼睛,挽起匡正胳膊:“哥,起来,咱不在这儿待着,咱回屋!”
匡正醉得烂泥似,不受他摆弄,两个人你拥着蹭着你,跳舞似往客房挪。屋子宝绽每天都打扫,很干净,被褥是现成,他们双双倒在上头,漆黑房间,柔软床垫弹弹。
宝绽喘阵,爬起来给他脱衣服,衬衫、西裤、臭袜子,叠好放在脚凳上,然后去洗手间拧条热毛巾,坐在床边,点点擦他身上汗。
匡正舒服得直哼,好几次抓着宝绽手,臭不要脸地说醉话:“别吊胃口……你过来……快点!”
宝绽知道他说不是什好事,正好擦到大腿根,夹着那里肉使劲拧把,匡正啊地叫声,不闹腾。
人和屋子都收拾停当,宝绽上楼把自己被子抱下来,铺在匡正旁边,他怕他晚上再吐,呕吐物万堵着呼吸道,身边没个人不行。
躺下时候已经三点多,宝绽冲着匡正睡,听着那个粗重呼吸,缓缓闭上眼。
这夜很短,张床上两个并排被窝,被子里梦却很长。匡正梦到自己学生时代,最好大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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