匡正边吃粥边看手机新闻，突然，白寅午来电话，铃声不大，但在空旷
别墅听起来格外刺耳，他骂
句，飞速接起来。
“喂！”他虚着声，往楼梯那边看，“干什
你，大早打电话！”
“哟，”白寅午语带调侃，“在哪个女人床上呢？”
“滚蛋！”匡正继续吃他粥。
“女朋友？”白寅午又问。
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你副大气不敢出怂样，”白寅午损他，“什声音，吃粥呢？你不是不吃早饭吗？”
鸡丝粥，味道不错，匡正舀大口：“现在吃。”
“哦——”白寅午拖长调子，“起睡到早上，还给你做粥，走心？”
匡正受不他：“别瞎说行不行，跟你说不是，就邻居。”
白寅午轻笑：“美女邻居，
也想要。”
匡正扔下勺子：“男。”
电话那头静，然后说：“不是吧你，口味变化这大吗？”
匡正很认真负责地给他句：“滚。”
白寅午不跟他开玩笑，正色道：“赶紧过来，有事跟你说。”
电话断，匡正喝口苏打水，把粥碗放进水槽，边往外走边嘀咕：“有事还扯这大堆废话！”
他开车到公司，上62层，白寅午在董事总经理室等他，早就来点红酒，巨大树枝状醒酒器里漾着片紫红色液体。
“来杯？”他问匡正。
匡正摆手，在小沙发上坐下，今天他少见地穿身黑西装，修身款，肩线、腰线、领形都很考究，配上银灰色真丝领带，歪头，霸气侧漏。
白寅午吹声口哨：“你小子，帅得都发光！”
“得，”匡正知道自己帅，“说事儿。”
白寅午在他对面坐下：“有个大案子……”
“猜猜，”匡正打断他，翘起二郎腿，“千禧航空？”
白寅午愣。
“董大兴就个儿子，还吸d过量死，”匡正耸耸肩，“他没兄弟，只有个妹妹，二代里没有姓董，这大产业他传给谁？”
出售套现几乎是必然。
“你什时候知道？”白寅午好奇。
“比你早天，”匡正坦言，“前期工作已经在做，就等你找呢。”
干他们这行，早天，就能定生死。
白寅午呷口酒，眯眼瞧着他：“这有干劲儿……”他说，“执行副总裁位子，你卯上。”
匡正歪歪头，不置可否：“卯上不只个人，”他向前倾身，“代善没动静吗？”
“他不是这路，”白寅午悠悠晃着酒杯，“当然挺你。”
说到代善，上次两人狠话都撂，这长时间却点动静也没有，匡正觉得古怪。
“千禧是民营航空龙头企业，”白寅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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