煎鸡蛋,人两个,”宝绽扬扬下巴,“不够可以给你三个。”
匡正没废话:“等着,去换衣服。”
他们去对面,并肩坐在厨房吧凳上,鸡丝青菜粥,配两碟酱菜,米是匡正喜欢火候,弹牙有劲儿,鸡蛋煎成糖心,筷子挑,有金色蛋黄流出来,这点小事,就让人觉得很幸福。
匡正吮口筷子尖,拍着宝绽肩膀:“将来谁嫁给你,谁走运。”
宝绽轻笑:“吃你吧。”
吃过饭,匡正载着宝绽进市内,还是在友爱路把他放下,看着他上公交站台,才加速离开。
到公司九点多,昨天熬个大夜,今早连Clemen都没到,只有段小钧个人拿着吸尘器在清理地毯。
“后勤阿姨呢?”匡正走过去,“你是分析师,公司个月给你开两万块不是让你扫地。”
“那是让复印资料?”段小钧头也不抬,语气很轻,但针见血。
匡正第次在自己地盘被人顶,盯着他,发现他穿还是之前那套黑西装:“你怎回事,不是让你把西装换吗?”
“为什要换,”说着,段小钧抬起头,“西装是新买,没脏也没破,就因为你句话,扔?”
匡正觉得这人有点意思:“万融投行部没有个你这穿,这就是超市卖场几百块打折货,”他说这些不是想刁难他,“在你不能独立做业务,没有话语权时候,在这栋楼、在所有人眼里,你穿什,你就是什。”
段小钧直视着他,张斯文脸,毫不示弱:“不在意别人怎想,是什,他们迟早会知道。”
匡正让他气乐,这种人不是傻,是骨子里极端地自信,自信到穿着身破烂都不觉得低人等:“佩服,坚持做你自己吧,新人。”
他转身去办公室,段小钧盯他阵,接着吸地毯。
十点钟,员工们陆陆续续到,匡正扫完手头几份文件,大致解下全球主要市场行情,安排好今天工作计划,拿着杯出来。
工作开始前办公区非常热闹,经理们聚在起比较领带颜色,分析师们激烈地争论某个估值倍数,只有段小钧,捧着个大托盘,经过每张桌子,去收水杯。
“咖啡,两块糖,不加奶。”
“红茶,谢谢。”
“咖啡加奶不加糖。”
每个人都习以为常,段小钧也游刃有余,不用纸笔也记得清这些无用排列组合,他走到匡正面前,面无表情地问:“老板,喝什?”
匡正记得他简历,不是学金融,但也是北大社会学系毕业,“不用,”他自认不是什好人,但绝不亵渎知识,“自己来。”
段小钧有些意外,没说什扭头往外走,匡正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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