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潭水。
潭水像是漂染上层红色染料。
“疯吗你?!”江怀玉心中掀起滔天巨浪,他看着谢眠直淌血左手,血如涓涓细流,根本停不住,直往下滴。
江怀玉顿在原地,不敢收回断剑,也没敢继续往前刺。不管是收回来,还是继续往前刺,谢莲花这个丧失理智疯批不松手,都会割断他手掌。
江怀玉只是想制止他,并不是想重伤他。
若是这时重伤他,等他清醒过,指不定要怎记恨,疯狂报复。
“谢眠,你给松手!”
江怀玉怒视谢眠,谢眠也不知听没听进去,转身看向他,竖瞳平静。
他看会,似乎感觉不到疼痛,加大握剑力度,锋利剑刃割得更深,血流速度更快。
“你!”江怀玉急,谢眠是什疯子,怎叫他松手,他反倒还握紧。江怀玉咬咬牙,狠下心,来到谢眠身旁,握住断剑另端。
“咔嚓——”数声。
断剑出现裂痕,从江怀玉握着部分,快速碎开,碎成粉末。
即将碎到谢眠握着地方时,谢眠握紧断剑,断剑竟然被他生生折断成几段。
蹙起眉,谢眠张开手,断剑碎片在他手中,混着血液,嵌在手心,极其骇人。
“痛。”
谢眠看着手心,睫毛轻颤,轻声说道,他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江怀玉心想,痛就对,扎手里,都快割到骨头,能不痛?
下刻,谢眠抬手想把利剑碎片往已经被割得血淋淋手心里按,按得更深。
“你干什?!”江怀玉把抓住他手,“不能往下按。”
“痛。”谢眠轻声道,他甩开江怀玉手,固执地想把碎剑碎片按手心,似乎这样可以减少痛楚。
少年力气大,江怀玉差点被他甩直接跪在水中。水潭水寒,边缘水浅,直接跪下去也不到腰间。
极力压制怒火,江怀玉揪住谢眠衣领,咬牙切齿,召出藤蔓绑着谢眠双手。谢眠阴森森看着藤蔓,脸上鳞片越来越多,几乎要失控。
江怀玉怕他点理智都不剩,连忙松开藤蔓,放轻声音,小心翼翼道:“你听说,你……你别把碎片按进去,很痛,给你清理掉碎片好不好?”
谢眠抬眸盯着他看,半响,没动静,“好。”
江怀玉闻言,松口气,上前清理出断剑碎片,取出疗伤药,倒伤口上。
江怀玉本以为,谢眠会痛出声,疗伤药虽然疗伤效果极好,却极痛。然而谢眠像是没有感觉,或者说习惯,安静看着伤口快速愈合。
他看着伤口愈合后,抬眼看向江怀玉。
江怀玉容貌艳丽,眼尾耳垂都透着靡丽,拿着疗伤药药瓶手清瘦白皙,娇生惯养,经不起任何苦难。比瓷白药瓶还白。
“你……”谢眠凑到江怀玉耳边轻轻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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