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“若是半路抱着摔下去
，本尊要你命。”
他留个心眼，怕谢眠半路把自己丢下去，勾住谢眠
衣带。
腰间窸窸窣窣响动，谢眠皱起眉，却没说什
，忽略响动，谢眠垂眸去看江怀玉。
江怀玉脸色苍白，只有唇瓣
点殷红，格外刺眼，因身红衣，显得肌肤白得像陶瓷，细腻光滑。
他衣领微微敞开，阳光穿过叶间，斑驳光影落在他脖侧，目光顺着微微敞开衣领，可以看到隐藏在阴影里暗痕。
暗痕不怎显眼，只泛着浅浅红，不仔细看，根本看不出来。
是在禁地时，被亲咬出来痕迹。
谢眠不着痕迹移开目光，踏着破碎阳光，缓缓往台阶下走去。
台阶两侧古木参天，径直往下就是思悔崖崖底，穿出崖底，向前走，抬头看到高耸入云长鹿天。
谢眠行走在台阶上，身后影子拉得很长，就在江怀玉放松警惕，快放开谢眠腰带，陷入沉睡时，忽然听到谢眠轻飘飘道。
“师尊放心，弟子不会把你摔下去。这条路，弟子曾伤痕累累走过十多次。这都要多谢师尊教诲，如果不是师尊，弟子也不会有今天。”
江怀玉晕晕乎乎意识到谢眠这话是在回复他先前那句敢摔下去，取他性命话，脑袋不太清醒，嗯声。
“不用客气，应该。”
谢眠笑容渐深，温柔道：“师尊，你这苦心孤诣，弟子也不知该如何回报，不如就送师尊去死好不好？”
江怀玉：“？！”
温柔语气毒蛇样爬上背脊，令人毛骨悚然。
江怀玉原本清醒头脑顿时清醒得不能再清醒，紧紧抓住谢眠腰带，江怀玉直勾勾看着谢眠，透出股狠劲。
“谢眠，你试试看。”
“师尊半路与弟子因林尊者起争执，弟子劝师尊不要迷恋林尊者，师尊不听，心迷恋林尊者，还说如今不纠缠只是以退为进，为是获取林尊者关注。”
谢眠停驻在原地，笑容越发温柔，“弟子争执不过，只好忍受。没成想，师尊要惩罚弟子，弟子急于躲避，没踩稳，双双从思悔崖上坠落。
师尊受鞭刑，坠下悬崖下后，当场死亡。而弟子年少，又刻苦修炼，或许是老天垂怜，只是断双腿。”
他说着，手缓缓松开……
林间只有风穿过声音，呜呜咽咽，早已腐朽在深处枯枝败叶散发着死般沉寂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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