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宴不欢而散,宾客各自散去,*员们成团结对同出宫,口中仍对今晚波三折嘘唏不已。
何清平独来独往,走至宫墙拐角处,被道清瘦身影挡住去路。
月光下,淮王殿下改方才温和从容模样,眯起眼睛:“何大人,留步”。
“说说吧。”
“他现在到底在哪儿?”
何清平脸上仍是那副宁死不屈正直模样:“谁在哪儿?臣不知殿下在说什。”
“……”
齐轻舟宽容地笑笑,直勾勾盯着他眼睛,执拗又笃定道:“何大人,您知道本王在说什。”
“还有皇后和太子计划,你们也早就知道吧?”
何清平并非世家出身,也从未拉拢过他,没理由冒这大风险在国宴上把话说到这个地步,这已经完全激怒皇后太子党。
且言辞之激烈,都够他灭门,文人是不在乎姓名更爱名节,可何清平上有老父,下有门生,能让他毫无后顾之忧地讲出这番话,足以
可见身后有更庞大势力保他。
这朝廷之上能够对抗相党保他人只有个
齐轻舟找殷淮无果,对徐和焰莲宫上下已完全不抱希望。
虽然不知道殷淮到底在谋划些什,但这位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何大人定是他留下人。
即便不知掌印身在何处,他始终在默默保护着自己,这让近来焦虑近乎绝望齐轻舟又燃起丝希望,感到点暖意。
他非要弄个清楚,只是没想到何清平是块比徐更难啃硬骨头。
都是老头子,还是严太师那老人精比较可爱,有说,知无不言。
“老臣不知道什计划,在宴上所言完全是以事论事发自肺腑,殿下所问老臣更是不知所云。”
齐轻舟刚皱起眉,低头却无意瞥见他宽袖里漏出截子水兵符穗。
他暗自吃惊瞬,马上又敛神色,缓缓勾勾唇,凝着何清平脸慢悠悠侧身做个“请”姿势:“那是本王唐突,还望大人不要见怪。”
国宴上场闹剧,被皇后以“场误会”掩过,朝上言官以“番属小国以雕虫把戏糊弄大齐,实无真诚交好之意”为由讨伐南壤使臣,又被丞相用“以和为贵,不宜干戈”为由压下去。
千里之外殷淮对这个局面乐见其成,南壤既无法定下和亲又找不到进军契机,平白被皇后丞相这般吊着耗在京中,为他提供练阵时间和绝对主动权。
两军正式开火消息传来那天,齐轻舟正在议事堂与东宫诸党唇齿交战争锋相对,据理力争寸步不让。
殷淮不在,但他政策必须有人维护实施,他绝不容许掌印威严势力折损分毫。
淮王殿下在外交场合镇定从容风范日渐引人注目,皇帝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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