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他这麻木无波颗心不就被搅融得跟滩软泥似。
“便是本宫都……”他佻笑时竟不自觉露出罕见甜蜜,只是很快便反应过来,又敛好神色,冷静分析“且殿下立场得当,身份合适。”
“外家又得力,与相后党形成天然对抗。”
“脑子灵活。”
越说越像个急于炫耀孩子长辈似停不下来:“胆识不错,”
“悟性也高。”
而每个字传出,齐轻舟心就沉分,那双清澈透净眼睛色彩也黯淡分,直至彻底黯沉,于无垠黑夜中失色、被完全吞没。
“确实孺子可教。”
“这亦是本宫开始选中他地方。”
齐轻舟紧紧握成拳头手已经点温度和知觉都没有。震惊与痛楚仿若滔天洪水汹涌席卷而来,整个人都被这殷淮这几句话击碎,溃不成军,心脏像是被把小凿子下下地撬开、捶打,四分五裂,支离破碎。
站在原地,被夏夜虫子咬几口脖子亦浑然不觉。
忽然又想起之前那个庆祝皇上出关宴会上,他在殷淮怂恿下故意舞剑破坏太子原先给父皇准备好惊喜。
他记得那天晚上皇后太子眼中嫉恨,也记得殷淮眼底依稀飘过满意之色,更记得宗原把他拉到边骂他“殿下糊涂吗?你是被那东厂魔头灌什迷魂汤,坏人美事,树大招风,以后皇后会不遗余力对付你。”
“你玩不过皇后太子,也玩不过殷淮。”
齐轻舟死死捂住嘴巴才不让丝哽咽和哭诉漏出来,原来宗原说是真,李尚说也是真,他不过是个棋子,不,甚至都不是个单纯棋子,是个长得好看性子得趣玩物,个可笑忠心唾手可得走狗,个巴巴祈怜傻子。
和江上雪之辈没有区别,都是可以随随便便送人,物件。
不过是觉得他身份立场合适、脑子也还行,又腔忠心乖乖听话平时才愿意好声好气哄哄他,比起被欺骗愤怒,伤心与难受像巨浪洪潮水涌过来,令人几近窒息。
头痛欲裂,不知道怎回到房间,这些天隐隐埋伏下委屈、焦虑和恐慌像自山顶奔流而下石洪,终于冲破他苦心建筑起阀门,将他整个人冲得粉身碎骨。
作者有话说:
又…疯……个,明天休息下好吗各位宝贝!不然清明谷雨也快疯辽呜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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