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宗原放风筝之约又被齐轻舟往后拖延,直至节最后日方才成行。
“殿下做什去?再过几日河堤花都谢光。”
齐轻舟低头将线竹枝骨架撑好,提线,边道:“与掌印放花灯去。”
那夜天边露出鱼肚白,河岸上人都走光殷淮才策马将他送回国公府。
齐轻舟从他怀中迷蒙醒来,依依不舍:“不同你回宫?”
殷淮从背后紧紧搂住他,轻笑声:“殿下再多陪国公几日吧,臣在宫里等你。”
齐轻舟就又在国公府里过数日逍遥快活日子。
宗原满脸言难尽:“你与殷淮去放花灯?”
齐轻舟正在勾他帐角:“嗯,不行?”
宗原瞪大眼:“殿下到底知不知道那放花灯是男欢女爱风月之事,你怎能与那佞贼同去?”
齐轻舟翻个白眼:“佞贼佞贼,人家没名字?”
宗原骂声,又纳闷:“可是他这会儿怎还有闲情与你去放花灯?还以为他近日与丞相斗得你死活焦头烂额来着。”
齐轻舟手上动作停:“怎?”
“东源水运案啊。”宗原绑好自己风筝角带,“殿下没听说?”
齐轻舟摇头。
“东厂影卫为截取情报虐杀无辜良民,所到之处,地方官无不胆寒,皆搜刮民脂民膏以供贿赂。被丞相狠狠参本,殷党好几个*员被拉下马。”
齐轻舟对这种政治斗争下所谓案情真相并无太大触动:“这些个*员们若是不心虚,那急着巴结东厂做什?”
又心想,难怪过节人人休沐,掌印却忙得连书房都没有出。
宗原无语:“殿下心偏到菩提河去。”菩提河在京州西边,每年夏季西涝东旱,京州人以此老天形容不公。
“丞相这几日意气风发,满面春光,又于昨日上请圣上拟旨让太子主持文庙祭,也得允。”
文庙祭是天子集结太学才俊、新晋国之栋梁到旭东峰上文庙进行祭拜国礼,以示重文教人才、文明昌繁、文教开化。
天子若是国事缠身,可委以东宫或是名望声威皇子代之,代表天子出席文庙礼拜其意义非同凡响。
齐盛帝贪好权势,极少放权,尤其是这种具有号召集结天下文人、具有象征意义隆重祭典,宗原感叹:“真没想到陛下会让太子代之。”
“殿下可收到圣贴?”
像宗原这种名门世家后起之秀定是在受邀之列。
齐轻舟不太在意道:“没有。”
宗原说:“怎会没有?宫测榜首不出席文庙祭太说不过去。”而且上头怎会纵容太子家独大。
“不知道。”齐轻舟摆摆手:“走吧,会儿风势过。”
齐轻舟又在国公府陪两位长辈几天,回宫那日,谁也没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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