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话也直接得很:“你父亲姑母这样捧着你,你这般狼心狗肺,就不怕伤他们心?”
李玲珑不知用多大自制力方才在这个人、这张脸面前维持自己得体与平静,不至于被完全引诱、震慑和压制,她垂眸淡淡道:“那是捧着臣女?那是哄着要臣女死心塌地为他们荣华奉上生罢。”又不屑嗤:“臣女不觉得只会昧往宫里送女人世家会有什出路。”
她年龄到,婚嫁已经提上议程,不是嫁给太子就是被收入皇帝后宫。
她不甘心,自幼饱读诗书、天赋横溢,深闺与宫闱绝不该是她唯归宿。
殷淮笑,薄唇玩味勾起,半嘲半讽:“李小姐好志气,太子妃和贵妃之位都入不得青眼。”
“扶不起阿斗和半截身子入土傀儡,哪个不是火坑?况且,本人对姑侄共侍夫荒唐之事绝不敢苟同。”李玲珑忽然将目光转回来,在殷淮脸上停留会儿,似是要回击方才他嘲讽,又似乎不单纯是,半真半假道,“若是有大人这样选项,那倒是没什好犹豫。”
殷淮嘴角收平,冷淡道:“本宫天残之人,无福消受。”
李玲珑被他犀利冰凉眼风扫得脊背生寒,抖下,语气里重新带上恭敬:“是在下僭越,但臣女方才所提之事皆为肺腑之言,大人不妨考——”
她话语未落,就见殷淮突然抬头,锋利尖锐目光像离弦箭般直直往门口*去。
齐轻舟下意识闪避,怎也没想到自己才刚在门口站不到三秒钟就被发现。
就在他拔腿要跑瞬间,那个发现他人已经站起来大步走过来。
殷淮把拽住他手腕,细长凤眼里荡漾着波光,问:“殿下怎回来?”
齐轻舟心头涌起阵厌恶,猛力甩开他手,恨自己太傻!
怎会以为掌印团圆佳节真形单影只举目无亲孤苦伶仃?
腔热血沸腾兴冲冲跑回来陪他,谁知打扰花前月下对璧人。
那样旖旎幽静气氛不是他能融进去,只消瞧眼心里就堵得难受。
他就是蠢透才三更半夜还要千里迢迢回宫来看眼这个混账
殷淮随口说什他就当真,个字个字记在心上,齐轻舟都快烦死自己。
殷淮第次被他这样坚决蛮横地甩开,愣瞬,眉目瞬间染上阴沉,随即用蛮劲臂力将人收在自己怀里,抵起他下巴,目光直白锁住他眼睛,问:“怎?出什事?”
齐轻舟喘着气又踢又打挣不开,索性放弃抵抗,往后仰,撇开下巴,像是折腾累样摆摆手,有气无力道:“无事,回去。”
殷淮心里紧,直接将他拽回来,揽在自己身前,神情板正端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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